冷肃的看着顾恒修,冷声提出疑义:行宫守卫皆是精锐,如果是沈柏醉酒闹事,以他的能力,不可能瞒过这么多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姜小姐房间。还在做出这样的事以后离开,直到今日才被发现。
沈柏的武修课业在太学院排在下游是众所周知的事,她如果能在这么多守卫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何必要在太学院装成那样?
顾廷戈刚提出质疑,孙越海从外面跑进来,身为内务总管,孙越海什么大场面都见过了,这会儿却也变了脸色,焦急的说:陛下。不好了,四殿下被人刺杀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啊!
你说什么!?
恒德帝拍桌站起来,赵稠就算犯错那也是恒德帝的亲儿子,听说他出事,恒德帝自然会紧张担心。
在场的人面上全都浮起惊惧,万万没想到这次冬桂节竟然发生了这样大的事。
行宫这么多人还不能离开,恒德帝忧心赵稠,对顾廷戈说:镇武,你和行远先留在行宫主持大局,朕和睿玄先回宫看看情况。
顾廷戈拱手道:是。
恒德帝说完要走,见忽玄也要跟着一起,冷声道:行宫的事还没解决,所有人都不能随意走动,还请王上先在行宫待着,哪儿也不要去!
恒德帝的语气不大好,忽玄倒是没有生气,温和笑道:好。本王听陛下安排,不给陛下添麻烦。
恒德帝和赵彻一起往外走,沈柏本想留下借机换回自己的衣服,赵彻却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跟上,沈柏没有犹豫,和小贝一起跟在他后面,这个时候众人才发现太子殿下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蒙着脸的宫娥,不过四皇子危在旦夕,谁也不敢叫住这个宫娥查看情况。
先是姜琴瑟被辱,然后是赵稠被刺杀,这两件事都让皇宫森严的守卫变成了一个笑话。
恒德帝面上乌云密布,健步如飞,宽大的袖袍被风吹得鼓起来发出猎猎的声响。
赵彻加快步子上前扶住恒德帝的手,温声安慰:四弟一定不会有事的,请父皇不要过于忧心,注意龙体才是。
恒德帝眉头打成死结根本解不开,他刚要说话。赵彻又说:今日之事是一场刻意演出来的闹剧,父皇若是过于忧心伤了龙体反倒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赵彻说得意味深长,仿佛已经洞悉一切,恒德帝脚下步子一顿,犀利的看着他问:你都知道什么?
赵彻没说话,扭头看向沈柏,沈柏和小贝一直紧跟在他们身后,接收到赵彻的目光,立刻上前,在恒德帝的注视下慢慢落下自己的面巾。
之前只看这双眼睛恒德帝便觉得有两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