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去打官司。”
望着他,凌川脑海中飞快地转动:不,不对。不过是一笔透支不算大的数目,他们没有理由冒着对簿公堂的可能,违反合约冻结自己这样一个小人物的存款!
这些天来那一笔笔接连不断的失败交易,那冷冰冰跳动的价格曲线,……为什么?怎么会到这一步?
一些旧事疏忽闪现,让他心中忽然莫明狂跳。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人找到了这里,除非他在远处看得见自己的每一笔交易,否则也绝没可能左右他的惨败!而这……这绝不可能的事。
除非他们看得见自己的每一笔交易。——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凌川蓦地想起了前些日那些换灯的工人。他的心慢慢下沉,抬起了头,忽然望向了头顶的天花板。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身边,那个王经理的脸色忽然微微变了。
敏锐地捕捉到他的面色,凌川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举起了手边的转椅,他细细打量着四周的角度。
“闪开。”他忽然长身而起,手中的椅子凌厉地砸向了正对着他电脑屏幕的一角天花板。
“哎!你——”王经理大惊,尖叫被吓得堵在口中。
“哗啦”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碎屑纷飞,那一角的射灯应声而碎,一个小小的摄像机头闪着微弱的红光,赫然暴露在众人面前。
身边的几个散户猛地大吃一惊,杨婶更加尖叫连连:“这是什么!”
一边,瞿老头眯起眼睛,诧异万分地盯着那摄像头。
默然看着那如毒蛇吐信般闪烁的红光,凌川没有表情,这就是这几天来如芒在背的真正原因。
一小道被碎玻璃划破的伤口正蜿蜒地顺着他的额头流下血来,他看着王经理窘迫不已的脸,淡淡道:“带我去见背后的人,你知道我说什么。”
就像是回应他的话,门外悠然地响起了一串轻轻的脚步声,踩在实木地板上,节奏平稳,带着压力。
终于,那脚步停在了门口,众人的视线中,一张英俊的脸孔面无表情,出现在那里。他安静又傲然的眼神在室内转了一圈,终于落在了凌川脸上。
那是一个身着剪裁合体的西服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面容有若刀削斧凿,看向全场的时候,叫人无端觉得冷意肆虐。
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两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保镖,正一言不发地立在门口。
凌川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中光亮微微一闪,最终却终于重归晦暗不明。
该来的,终于姗姗而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