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务之急是灭鼠灭蚤,所有病患衣物煮沸消毒。”
蒋瓛将信将疑地松开刀柄:“马大夫确定?”
“我在西域见过类似病例。”马淳撒了个善意的谎言,迅速写下药方,“按此方煎药,接触者连服七日可防发病。另需大量薄荷油驱蚤。”
蒋瓛接过药方,却未挪步:“这地方太危险,我留下护卫。”
马淳摇头:“你不是说你祖母年事已高,若你染病带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我啥时候说了我祖母?我祖母现在活着得一百多,那不成妖精了!”蒋瓛一脑门黑线:“我是说你救了我家主母,我家主人的媳妇!什么祖母。”
噢!
马淳这才反应过来。
当夜,临时医棚灯火通明。
马淳将兑换的链霉素混入汤药,亲自喂给重症患者。
张大夫举着油灯在一旁记录症状变化,忍不住惊叹:“肿结竟真在消退!”
黎明时分,太医院的马车碾着晨露抵达。
为首的胡院判刚下车就被马淳拦住:“所有人先更衣消毒,接触病患必须戴口罩。”
胡院判看着马淳递来的奇怪布罩,嗤笑道:“本官行医三十载,还需要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教我治病!”
“那胡大人可曾见过腺鼠疫?”马淳反问。
胡院判脸色刷白,倒退三步:“鼠疫?当真?”
马淳指向隔离区:“淋巴结肿如鸡卵,高热谵语,皮肤现瘀斑。胡大人若不信,可亲自诊脉。”
太医院众人顿时乱作一团。
马淳提高声音:“诸位若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腺鼠疫虽凶险,但并非无药可医。”
他分发口罩,演示七步洗手法。
年轻医官们学得认真,几个老顽固却躲在后面嘀咕:“黄口小儿,装神弄鬼!”
锦衣卫千户冷眼旁观,突然拔刀劈断桌角:“抗命者,斩!”
众人噤若寒蝉。
马淳趁机分配任务:“胡大人带五位同僚负责熬药,其余人分组巡查,发现新病例立刻标记。”
正说着,重症区突然传来尖叫。
一个病人抽搐着口吐白沫,脖颈肿结破裂,脓血喷了医官满脸。
马淳箭步冲过去,却见那医官瘫坐在地,满脸脓血,吓得语无伦次:“我要死了!鼠疫入体了!”
“冷静!”马淳一把扯下他的外袍,用酒精冲洗面部,“皮肤无破损就不会感染。现在立刻去沐浴更衣!”
混乱中,胡院判趁机煽动:“诸位看到了?接触脓血必死无疑!我等还是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