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的秀才可有画像?”他抓起茶壶直接对嘴灌。
马淳扔给他一块蒸饼:“只有姓名和大概年纪。”
傅忠三口吞了饼:“够我几个跑一趟了。让李九江去,他混迹国子监,专爱打听这些风流韵事。”
午后李景隆来访,手里晃着把泥金折扇。
“陈彦?这名字耳熟。”他眯眼想了想,“去年秋闱前,国子监确有个姓陈的因‘品行不端’被除名。”
这一听就知道是刘琏动用了关系。
马淳闻言问:“可知去向?”
李景隆摇头:“听说回了原籍。”
徐妙云从内室转出:“周海刚送来消息,陈彦的军户亲戚住在滁州。”
马淳与妻子对视一眼。
滁州离京城不过一日路程,说不定陈彦没走。
三日后傅让带回关键线索。
“陈彦没回原籍!”他兴奋地拍桌子,“他在滁州乡下开了间私塾。更妙的是……”
他掏出一封泛黄的信,“他的同窗说,他每月十五都托人往京城送信,收信人是刘府丫鬟!”
马淳展开信纸。
字迹清隽,满纸都是对刘小姐的愧疚与思念。
徐妙云轻轻叹气:“倒是个有情义的。”
“看起来信没到刘小姐手上。”马淳分析。
“都被诚意伯的嫡夫人收了?”傅忠问。
傅让道:“早就听说诚意伯的夫人厉害,没想到这么厉害,她想让刘小姐嫁的人一定要问题,不行,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大家都觉得有问题。
当夜马淳去了诚意伯府。
刘小姐靠在床头喝药,见了他急忙撑起身子。
“有消息了?”她手指攥紧被角。
马淳点头:“人在滁州,活得清贫但踏实。”
他顿了顿,“你托我带的句话,我亲自去说。”
刘小姐的眼泪砸在药碗里:“不必了……知道他还好就行。”
马淳皱眉:“你不想见他?”
“见了又能怎样?”她苦笑,“我这残破身子,何必拖累他。”
窗外忽然传来瓷器碎裂声。
刘琏阴沉着脸走进来,手里捏着傅让查到的信。
“为父竟不知……”他声音发颤,“你与那陈彦是两情相悦。”
刘小姐别过脸不说话。
刘琏重重叹气:“为父明日就去滁州。若那陈彦当真不负你,这婚事……为父亲自去退!”
马淳悄悄退出去,把空间留给这对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