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淳回到医馆,徐妙云正在院井边晾晒纱布。
“解决了?”她头也不回地问。
马淳帮她抻平纱布一角:“刘伯爷亲自出马,比我们管用。”
徐妙云轻笑:“你倒是会躲清闲。”
马淳忽然想起什么:“周海他们该给些谢礼。”
“早备好了。”徐妙云指指墙角,“两坛虎骨酒给傅家兄弟,李景隆那份是西域伤药。周海说他不要什么谢礼,他想让你帮他看看,他好像有隐疾。”
一提到隐疾,马淳就感兴趣了,“好!”
马淳揽住妻子肩膀:“幸好有你。”
徐妙云拍开他的手:“少肉麻。刘小姐的药方该换了,我去抓点黄芪。”
诚意伯估计也知道他家那个老娘们不是好惹的,于是就将女儿转到了马淳这里。
当然每天马淳都收他一贯宝钞的费用。
这主要是为了敲敲竹竿。
这天晨鸡唱晓时,马淳站在医馆门口伸懒腰。
街角转出个戴斗笠的青年,背上捆着包袱,风尘仆仆却掩不住书卷气。
“可是马神医?”青年拱手,“在下陈彦,特来谢过救命之恩。”
马淳眯眼打量他:“你消息倒灵通。”
陈彦苦笑:“刘府小厮今早找到我,说小姐……说小姐愿见我一面。”
马淳侧身让他进门:“她在东厢房。”
时间不长,医馆里传来压抑的哭声,接着是刘琏如释重负的叹息。
徐妙云冲马淳眨眨眼,两人默契地退出去掩上门。
廊下药炉咕嘟咕嘟冒着泡。
马淳突然道:“今日该给柳莹儿复诊。”
徐妙云会意:“我这就去准备胎记膏。”
……
三日后清晨,马淳站在医馆门口,看着刘府的马车缓缓驶来。
车帘掀起,刘小姐扶着陈彦的手走下车。
她脸色仍有些苍白,但眼中有了光彩。
“马大夫。”刘小姐福了一礼,“今日我们便要起程去滁州了。”
陈彦拱手作揖:“大恩不言谢。”
马淳从袖中取出一个青布包:“这是调理气血的药丸,每日一粒。还有……”他压低声音,“避孕用的鱼鳔套,用法都写在里头了。”
陈彦耳根通红,接过布包的手微微发抖。
刘小姐却坦然问道:“我的身子……还能好吗?”
马淳示意他们进屋。
“手术很成功。”马淳取出脉枕,“创口已经修复,但胞宫需要时间恢复。两年内不能怀孕,否则前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