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殿。他们追入寝殿时,刚好听到钟戡的哀求。
“您若是因为阿姐保住阿雪的命而处置阿姐,阿雪今后要如何面对您?”
“混账!”长平帝被钟戡的威胁气得脸色煞白,拿起手边的枕头劈头盖脸的往钟戡身上砸。
好在长平帝平日里惯用软枕而非玉枕和石枕,否则只用一下就能打的钟戡头破血流。
松年和莫岣都不在意钟戡的死活,径直走向长平帝。
莫岣轻而易举的抓住正狼狈逃窜的钟戡,目光锁定长平帝拿着软枕的手,随时准备举着钟戡的头去接枕头。
松年则不停为长平帝顺气,连声道,“陛下莫要生气,气大伤身。”
“求陛下为阿姐赐雪莲和太医!”钟戡刚开口就感觉到逐渐靠近他的手,吓得立刻闭嘴,只用期望的目光注视长平帝,生怕莫岣会因为觉得他话多,卸掉他的下巴。
长平帝颓然的跌坐在床上,久久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钟戡刚才的质问,又像是单纯在发呆。
“陛下,宣威郡主求见。”又是门外的金吾卫打破寂静。
过了许久,长平帝才哑声开口,“阿兄去看看。”
莫岣脸上浮现明显的犹豫,又在原地站了会,见长平帝始终未开口说第二句话才松开抓在钟戡肩膀上的手离开。
直到莫岣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长平帝才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他靠在身后的软枕上舒展肩背,漫不经心的道,“钟戡御前失仪,罚俸两年,思过半个月。”
钟戡试图与长平帝讨价还价,“臣头昏的厉害,身上处处都疼,恐怕至少要休养三个月。”
长平帝勾了下嘴角,“那就思过十天。”
钟戡立刻肃容朝着长平帝拜下去,“臣这就回府思过半个月,定会认真反省今日对陛下的顶撞。”
松年见长平帝默许了钟戡的话,去门外叫自觉站在远处的金吾卫来将钟戡拖走。
莫岣刚走出正殿的院子,就见到眼睛红肿、衣摆处皆是灰尘的宣威郡主。
宣威郡主哭嚎着冲向莫岣,“阿耶,你快求陛下给淑妃娘娘雪莲和太医,她快不行了,她是为了救我才会花紫蛇咬到,我”
话还没说完,宣威郡主已经泣不成声。
莫岣沉默的拍了拍宣威郡主的背。
“阿耶!”宣威郡主从莫岣莫岣怀中退出来,推着莫岣转身,“你快去求陛下!”
往常总是轻而易举的被宣威郡主推着走的莫岣,这次却在宣威郡主用力到手指肚都变得青白的情况下,仍旧纹丝不动。
莫岣向来只能记住最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