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冒犯。”正了官帽之后,他竟然抱起拳,向崔鸣吉拱了拱手。“我道歉,烦请海涵。”
“呵”崔鸣吉泄气般地低下了头。
“既然有的谈,那咱们就好好谈吧。”崔来吉放开崔鸣吉,眼神冷淡地问李尔瞻道:“你觉得要怎么办才能成事。”
“若是平常年份,想要造反”李尔瞻顿住改口道:“哦不,是反正。想要反正,就需要一支反正义军,然后解决城防部队,抓住国王,最后再想法子得到大义名分和天朝认可以免内外交讧。但是如今皇帝以通敌卖国的罪名兴师问罪,要废黜国王,事情就变得非常简单了。”
“反正义军不需要了,城防部队也不必解决了。我们只需要想办法让钦差以及钦差背后的皇帝相信,国王和世子都是通敌叛国的无道无德之人,再让皇帝相信咱们背后的那个人对天朝忠贞不贰就行了。”李尔瞻探身捡起那张被他撕成两半,又在刚才的拉扯中被推得很远的信纸。“其实你们已经抓到重点了,但只凭这张废纸却又是远远不够的。”
“那要怎么才够?”崔来吉下意识地看了崔鸣吉一眼。若非对面坐着的人是李尔瞻,他简直都要怀疑自己的亲弟弟是不是已经跟对方通过气了。因为除了最后一句,李尔瞻现在说的话,和崔鸣吉昨天晚上对他说的话简直一模一样。
“首先你们需要我。”李尔瞻伸出一根手指,反过来指了指自己。“用姜弘立和金景瑞讨好钦差的想法固然不错。但义禁府从来不是那么随便的地方,就算你们已经收买了义禁府里的某些人,但没有我本人出面,你们也不可能提走姜弘立和金景瑞这种天字号的要犯。”
“所以呢?你要帮我们把这两个人提出来?”崔来吉接着问。
“提出来也没用,需要更进一步!”李尔瞻大声说话,显得十分亢奋。
“什么意思。”崔来吉追问。
“我刚才说了。在当今的局势下,举义反正的关键有二,一是使皇帝相信国王和世子都是通敌叛国的无道无德之人;二是让皇帝觉得咱们背后的那个人对天朝忠贞不贰。第二个问题可以先放一边,因为不解决第一个问题说什么都是空话。”李尔瞻眉飞色舞,语速极快,仿佛他才是那个主导“反正”的人。
“据我所知,姜弘立确实是有罪的,咱们的国王殿下也不清白。但是!”李尔瞻大喘一口气,“姜弘立只收到了来自国王本人的教旨,和世子没有任何交集。换言之,世子大概是清白的。如果独独把这两个人交给那位袁钦差,或许确实能讨好袁钦差,并在钦差监护下的朝堂上占据一席之地,但也仅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