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素,但两仪观岂无其他问道境修士?
旁人暂且不说,单是方才那位宋姓道姑,修为便不在傅大年之下。
到时若己方三人尽数被牵制,又由谁来抵挡这等强敌?
“事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严师弟了……”
傅大年激荡的心绪渐平,颔首称是。
若严容牧此行顺利,那或许三年之后的“福仪问道”还有些说法,若是不行,便只能另寻出路了……
又七日后,在陶、傅二人日夜守候中,严容牧终于披星戴月赶回山门。
“严师兄,如何?”
傅大年早已迎出山门,急声追问。
严容牧朗声大笑却不作答,只抬手示意:“进殿细说。”
傅大年见状更为心急,带着几许期待一把拽住对方臂膀直入殿中。
见礼方毕,陶峰变同样是已按捺不住:“师弟快讲。”
严容牧眼中精光灼灼,声如洪钟:“师兄尽可放心了,师弟此行先去了与我福生观交好的开阳宗、云麓派,朱道友与胡道友都愿意相助我等。”
陶、傅二人眼中同时燃起希望之火。
朱、胡二位道友乃岐州成名多年的问道真君,若能请动他们为福生观撑场面,必能极大缓解当前困局。
严容牧语速渐快:“之后我奔走其余道友洞府,虽未得明确承诺,不过据我试探,这些墙头草不过待价而沽……”
“允了!”
陶峰变猝然拍案:“只要能助本观渡此难关,他们要多少便给多少!”
福生、两仪二观同在岐州地界,各有交好宗门,所以此番较量关键不在朱、胡二位身上,全看谁能收拢更多中立势力与闲云野鹤的散修。
而见师兄这般失态,严容牧先是一怔,旋即恍然,转向傅大年:“可是与两仪观照过面了?”
傅大年点了点头,将宋姓道姑前来之事说了个清楚。
严容牧一时不语,眸光明灭不定,沉吟半响后猛然击掌:“我即刻再启程,定要说服那些摇摆之辈!”
而福生观如此作想,两仪观又岂会预想不到?
是以一时间,一场席卷岐州修行界的暗潮轰然涌动。
不过相较于福生观的手笔,自忖胜券在握的两仪观终究差了一些,这也导致最终仍有过半势力倒向福生观……
不过这两家纵是斗得再如何“腥风血雨”,与此刻的陈沐也全然不相干。
趁着难得的清静时光,他终日盘桓于静室之内,炼化道痕淬炼修为,参悟玄妙道法,间或出关察看蓝凫胎卵的蕴养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