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日升,翌日清晨,管事忽来禀报,说是有同道登门拜访。
待问清来人境界只是元婴之时,孙符、吴阳二人自觉无需惊动长辈,便起身迎了出去。
身为晚辈,处置此类琐事自是他们的分内之责。
步入厅堂,见三位访客已然静候,为首一人身着明黄锦袍,腰束银蛟玉带,通身透着逼人的贵气,此刻正背手而立,姿态倨傲。
见孙、吴二人现身,他目光扫过,毫不客套,径直问道:“你等是自何处而来?”
这却无需隐瞒,孙符言道:“吾师乃先邕山许真君。”
“先邕山?”
锦袍修士眉头微蹙,侧首向身后二人低声询问:“那是何地界?”
其中一人茫然摇头,另一人似有耳闻,忙低声回禀:“先邕山乃是昌州的一座道山,并非道统宗门……想来这位许真君是一散修出身……”
闻得“散修”二字,锦袍修士嘴角勾起一丝了然的笑意,眼底掠过不易察觉的轻慢,暗道:“散修?那便更好办了。”
他自袖中取出一份烫金礼单,信手一甩,便朝孙、吴二人抛去。
孙符对其做派颇为不喜,负手不接。
吴阳神情倒是依旧平淡,信手接下,目光扫过礼单。
只见其上罗列诸多奇珍异宝,有些认得,有些却是闻所未闻,不禁眉头微皱,问道:“此乃何意?”
锦袍修士哂笑一声,姿态更显倨傲,只对身后一名随从修士微抬下颌:“你,说与他们听。”
那随行修士上前一步,大剌剌道:“听仔细了!一月之后,福生观观主将大宴四方宾客,届时若问起你家师长有何所需之物,你二人便照着这礼单上的名目,逐字念来便是!”
吴阳脸色一沉,孙符则是莫名其妙道:“这单上所列,又并非我等所求之物。”
那锦袍修士嘿然冷笑:“你是真不知还是装糊涂?论道之战何其凶险,单是上回便有三位散修真君当场身殒道消!莫非你家师长有那置身事外、独善其身的把握?”
“不妨与你明言,我等乃离火神宫钟真君座下门人,此番前来助阵,只为偿还福生观昔年一点情分,届时不免要亲身下场搏杀。”
“你若按这礼单备妥奉上,我家钟真君自会对你家师长多加照拂,如此既能规避凶险,又可坐收好处,岂非两全其美?”
“自然,我等亦非白忙一场,礼单所列诸物,需取六成酬劳,余下四成归你师长,这般分成已算丰厚,你当好自为之,莫要贪心不足。”
见孙、吴二人默然不语,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