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明白了,宁婉虽性命不能自主,可也因此勉强披一披虎皮,有意替李氏保下一脉,其实心中实在没把握,不希望你也掺和进来。”
宁婉与李氏算得上是故交,从李尺泾到李玄锋,再从李玄锋到李曦明,可谓是好几代的交情,李渊钦是宁和棉的亲子,汀兰看得出她如今有意保存,却极为悲观,心中不安。
况雨只笑道:
“姐姐多虑了。”
汀兰本就不喜多言,就此不语,况雨默默地提起桌案上的青玉壶,为汀兰满上了,便道:
“真紫二道一体两面,姐姐身处紫烟福地,一定是能保住的,毕竟还有紫霂大人,是也不是?”
汀兰眉宇之间闪过一丝诧异,端起杯来,问道:
“你…谁教你的?”
况雨笑道:
“真紫二道的安排,上头的人都看得清楚,紫炁久久不成,是等着登真,大真人怎么会不明白?大人明白的总是比你我多。”
汀兰听了这话,默默放下杯,况雨自个饮满了,眼睛微红,道:
“姐姐也体会过不自在,太阳衰颓,其中多少血泪,是有紫霂大人在,当初浊杀陵之变…才肯放姐姐回来…”
“如今总算是过来了,两方再怎么折腾,不会拿紫烟怎么样,可曲巳还有一劫未渡,身处其中,还是不自在,唯恐大难临头…大真人他…仅这一次机会了。”
汀兰见她满怀心思,思虑渐沉,却又不敢去问,久久不语,饮罢三巡,面色也微微红润了,道:
“天下动荡,又有几处自在?你看着这宋国,献珧将死未死,诚铅失恃不安,陈胤悉丧白发,宁婉困顿江南,沉胜家道中落,婷云如坐针毡。”
“司马元礼无封无赐,看似逍遥,实则为人走狗臣犬、与国共戚,生怕哪天真炁证毕,大宋无用遭人倾倒,鄰谷兰映跟脚有亏,神通不济,谁都看不上她,头上又有两位主人,恐惧鸺葵夺宝,患得患失……”
“李周巍、李曦明今日辉煌,可同样是走着危崖小道,无头之路,计日以待,焦虑不安…”
听了这话,况雨抿了口酒,那双蓝紫色眼睛中的色彩黯淡了,答道:
“我明白姐姐的意思。”
汀兰微微一叹,陪她多饮了几杯,起身道:
“此地的危局既然解了,我且先回福地。”
她顿了顿,有些不放心地道:
“这酒太烈,你也少饮些。”
况雨有心事,饮得也急切,眼看着汀兰走了,仍有几分迷糊,皱眉看了看眼前的酒壶,嗔道:
“姐姐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