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思成拿出手机:“留个电话!”
互相留了手机号,父子俩匆匆出了银行。
林思成夹着两根长盒,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将到台阶下,他不由一怔:郝钧和关兴民站在马路边,估计是刚下班。
但神情很怪,四只眼睛扑棱扑棱,来来回回的瞅。
看看跟贼一样,越跑越快的父子俩,又看看夹着画轴,站在银行门口的林思成。
突地,郝钧一激灵,指了指他胳肢窝底下的长盒:“马麟的《秋陵图》、仿马远的《秋江渔隐》?”
被撞了个正着,林思成也没否认:“对!”
“花了多少?”
“五十万!”
郝钧和关兴民对视一眼,齐齐的松了一口气:“赔得不多!”
赔?
林思成笑了笑:“关主任,市鉴明天正常上班吧?”
“当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要不能叫公安机关?”
关兴民咂摸着嘴唇,“你是想做一下检测对吧?但是成啊,我劝你别检……”
郝钧咬着牙根,“库库库”的笑。
要是林思成赔个二三百万,他俩肯定着急,但就五十万,不痛不痒……
林思成补两只瓷碗就挣回来了,做为损友,当然要幸灾乐祸。
也怪林思成没啥字画方面的战绩,就一只鸡毛掸子,和一幅董其昌的字。
但前者为竹雕,后者为梵文,成功把这俩带到了沟里:以为那两件,林思成凭的都非字画功底。
再者,这两幅画的历史太过悠久,比马兰的那幅梵文心经还要久。市里有名有姓的字画专家基本都看过,谁见了都说假。
关键的是,该做的检测全做过,就没一样是对的。
当然,怀疑还是有一些的:万一所有的行家全走了眼,仪器也出了错,独独被林思成捡了漏呢?
比如乾隆的铁印,又比如市鉴的那樽铜香炉。
郝钧敛起笑容:“老关说的对,先别急着检,先去吃饭。顺带让我们涨涨眼……”
“改天吧,明天也行!”林思成笑着摇头,“今天还有事!”
啥事,陪叶安宁?
也对,相比较起来,五十万连个屁都算不上。
五百万都不叫事……
两人露出姨母笑:“好好,改天!”
道了声别,郝钧和关兴民先走为敬。
看四下无人,叶安宁压低声音,但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马麟真迹?”
看,叶安宁就不怀疑!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