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的显露出来,纵然是稍纵即逝,却也叫夕若烟瞧了一个真切。
而这目光里头流露更多的,却还是伤怀。
能让一个人因着一件物品而流露出这样的情感来,除了是身边最重要的,无疑便是刻骨铭心了。
夕若烟到也不急,仍旧如看戏般好整以暇的在旁看着,终于,她看见那侍女月儿暗咬银牙,仿似做出了一件十分重大的决定一般,久久开口:“奴婢愚昧,请夕御医见谅,老爷恕罪。”
几乎是从鼻尖哼出了一个音节,梁俊别过头去,根本不愿看她。
夕若烟深知那侍女今日得罪了梁俊,怕日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了,却也不多做劝说,“行了,我这儿还有事呢,你们府的家事我也省得去管了,这要告辞了。”
梁俊闻言立刻做出了一副恭敬的模样,柳玉暇晃了晃手的玉兰簪子,虽是在对着梁俊说话,可这目光却是一瞬不瞬的落在了侍女月儿的身,“那这簪子……”
“噢,既是老板娘喜欢,那便拿去是了。”边说着,边用警示的目光盯着垂首不语的月儿,其所暗含的不悦与强硬更是不言而喻,“倘若老夫找到这簪子的真正主人,再另打造一支一模一样的给她也是了。”
“如此,那便真是多谢了。”柳玉暇巧笑嫣然,隐隐间更带了一丝挑衅得意的味道。
侍女月儿用余光瞥见,心口的愤怒骤然剧加,粉拳紧握,单是一个余光却已杀意腾腾,仿佛要生生地在柳玉暇的身戳出几个洞来方才罢休。
一阵冷香悠悠传入鼻尖,月儿霎时间回眸,却不知身侧那抹浅蓝色衣玦是何时翩然而至,慌神间已难以掩藏眸所浮现的那抹杀气。
也不知夕若烟究竟有没有瞧见,倾城容颜仍旧带着浅浅笑意,温婉大方。忽而她凑近侍女月儿,也不知在月儿耳畔低语了一句什么,顿时惊得月儿睁大了一双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