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盖子,他紧紧盯着她,只要她喝一口……这个法子应当绝对有效。他的心,因为极度的期待,隐隐发痛。
玉言的手抬高,忽然间手一松,小盅往地上直摔,珍贵的汤液在空中划出一道淋漓的弧线。“手滑了……算我喝了吧。”她霍然回身,突然挪不开脚步——她的长袍尾段,被人死死抓住。
半盅残汤,擎在白瘦得只剩骨头的手里,双膝跪地的人,坚定的递上来。她忽然微微恼火:“算我喝了还不成吗?”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了,我宁愿永远留着我的伤口,以提醒我曾有过怎样不堪的过去!
“……”一手扯袍尾,一手擎汤的人,一声不吭,死死不放,因为匍匐在地却又高扬着头的缘故,散乱的枯发被风扬开,露出苍白瘦削如同骷髅的一张脸,嵌在上面的一双眼睛,分外的大,大得骇人,好像整张脸只剩下一双眼睛,里面哀切的表情被无限放大。
她条件反射的跳开一步,跟自己解释,是被吓着了,任谁见到这样一张好像饿死鬼一样的脸,也会吓一跳。
“放手!”她威胁他。
“……”没有任何回应。
她并指如刀,长袍尾摆在指风下裂开,留下一截在他手里。头也不回,转身进入房中,紧紧闭上门。不该出来的,早就知道。看着紧紧关上的门,她的心情,一片寂然。无关悲喜,直如看着一树繁花,在她面前纷繁落尽。手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