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迟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了鸦隐的身侧。
原本低垂下的视线随着于烬落的起身而上移,眼中的冷意却丝毫未变。
“目前预计11月18日会举行我和阿隐的订婚典礼,届时我会给于同学送上诚挚的邀请。”
于烬落挑了下眉:“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携带一份‘大礼’登门的。”
宫泽迟反唇相讥:“是吗?那我就在这提前道一声谢谢了。”
“不过于同学还是多注意一下身体,听说你每年的冬天都会病上那么一段时间,可别刚好错过了。”
于烬落瞥了眼依旧默不作声的鸦隐,随后皮笑肉不笑地压低了声线:“这个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会长还是想办法先过了家里这关再说吧,我可是听说你母亲之前挺瞩意陶景怡的。”
于烬落舔了舔唇角渗出的血腥味,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发出了响动,他直接挂掉了来电,头也不回地往更衣间的方向大步走去。
鸦隐刚松了口气,心道总算又要送走一个瘟神,现在只要打起精神,把宫泽迟这关先过掉就好了。
“你来这里是——”
一个连贯的问句还没问完,只见不远处的大门又被猛地一推,鸦元那张神情紧张的脸就这么映入了鸦隐的眼帘。
她蹙拢了眉毛:“阿元?你不是应该在中等部参加自己社团的活动吗?怎么跑到我这边来了?”
鸦元上来就把宫泽迟往旁边一挤,直接站到了二人中间的位置,一把抓住了鸦隐的胳膊,声音紧绷:“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他上下打量了鸦隐一番,语速飞快道,“外面都传疯了,说于烬落跟成野森在后台打起来了!”
鸦隐:行吧,该来的一次性都来,省得她一件事要说几遍。
瞧着鸦元似乎要绕着她走一圈,一副大惊小怪要仔细查看她伤势的模样,她连忙止住了对方的动作:“我没事。”
她飞速瞥了眼宫泽迟不辨喜怒的神色,也没有遮掩什么,就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坦荡模样:“既然你来看我,想来也是知道为什么那两个人会打起来了。”
“事实就是网上报道的那样,不过那张照片……阿元你觉得是谁的手笔?”
宫泽迟原本冷凝的神色,在听到鸦隐的说辞后,越发阴沉。
不过很快,他又意识到鸦元在这里,并不是一个合适的与她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机——
更何况,他也的确对鸦隐的后一个问题,十分感兴趣。
“呃,除了鱼拾月她们母子俩,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