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元原本躲了好几天,不敢再跟鸦隐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倒也不是怕他解决杨管家的事情被人发现,事实上他的反应良好,除了刚开始动手前有过那么几秒钟的犹豫。
回到尚阳的公寓后,连一个相关的噩梦都没有做,显然这事儿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就跟在森林里猎了头鹿那般,毫无波澜。
比起亲手扼杀掉了一条试图对鸦隐不利的人命,他更害怕自己那点儿见不得光的心思没藏好,被鸦隐发现。
鸦元迅速收拾好心底掠过的心虚,目光迎上鸦隐打量的眼神,再度强调道:“也有可能是大伯?”
他此刻的心情简直复杂极了,又是喜悦又是担忧。
喜的是宫泽迟和鸦隐的婚约,说不定会因为此事再生波澜。
就算怎么轮也轮不到他,他也希望鸦隐可以挑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儿。
而不是受到家族约束,不得不将自己的名字,与另一个男人捆绑在一块儿。
即便鸦隐已经提前跟他说过了,跟宫泽迟只不过是短暂的虚与委蛇,一旦有合适的时机,便会主动跳下宫氏财阀这艘大船。
但他还是无法遏止心头的担忧,又或者……里面还有一丝他不愿承认的妒忌。
而忧的是——
那张疯传至各个网络上的照片,的确是他拍下的。
“是吧?”
鸦隐一手支撑着胳膊,另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作思考状:“这两派的确都有嫌疑,毕竟都不想我……跟宫氏达成联姻。”
她侧过头看向一旁的宫泽迟,低声询问道:“是吧?会长大人,或许还要加上尤莉女士。”
“差点儿忘了跟你说,宫老先生的生辰晚宴开始前,我跟尤莉女士在洗手间里碰见过,她向我发出了邀请——”
薄唇紧抿,宫泽迟缓缓摇头,橄榄绿色瞳仁一瞬不瞬地望向对方漆黑的瞳孔:“不论我的母亲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听。”
“我和你才是一起的。”
鸦隐心道惊奇,没想到宫泽迟竟然丝毫不加掩饰地告诉她,自己母亲的危险性。
不过她也用不着他提醒,她哪方都不想帮。
鸦隐没有应声,再度看向一旁忽然变沉默了的鸦元:“照片的地点和角度我差不多都已经确认了。”
“按照停车的方向,我坐在副驾座的位置,想要拍出照片里面的画面,只有从庄园所在的东方,略带偏斜的视角,才可以做到。”
“当然,如果有人站在远处较高的山坡,采用高倍数的摄像机,调整搅局,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