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富道:“老子领了大宋的一份俸禄,就得出一份力。那些士卒百姓想活下去,该降就降,老子没个意见。但樊城军中不能没有英雄好汉,传出去叫人笑话……废话少说,杀了我罢了!”
他不由感到了不值与不解。
吕文焕听得心烦,回过头便叱道:“聒噪!”
高长寿继续往前,已进入了宋军的弩箭射程。
他想到了范天顺的传书,应道:“生为宋臣,死当为宋鬼。”
“没有!”
吕文焕心头烦躁,自转过身,懒得理他。
高长寿讶道:“牛富没死?”
偏这豪情像是被各种东西压着,发散不出来。
范天顺见到吕师颐也在房中,登时目露鄙夷之色,又道:“吕衙内莫非是在劝大帅叛国投降?”
“那老爷还不降了!”
“父老乡亲们放心,王师入城,秋毫无犯!”
“叔父。”吕师颐委屈道:“是李瑕这鸟厮太过份了!”
“当。”
吕文焕脸一沉,道:“李瑕没答应我的请降。”
“带我过去……”
吕文焕转过头,却是先挥退了跟过来的守卫。
“谁说你领的是大宋的俸禄?!”
“别走了牛富……”
“叔父,李瑕可答应我们的条件了?若是不再围城了,我得回江州……”
他自认为是有豪情的。
求降而不得,更是教人焦虑……
高长寿听得喊叫,不顾部将的劝阻,亲自驱马赶上前,向着战场上厮杀最激烈之处便撞上去,手中大刀砸向一名宋将。
他丝毫不惧,抬起刀指着牛富。
“老爷守着大宋过活不爽快,没来由染了那鸟厮的晦气。”
“王福!”
“怎么可能?”吕师颐不信,“叔父莫不是不想投降吧?莫不是信了范天顺的鬼话……”
“襄樊是好地方,有山有水,物华天宝。但这些年来,地处与蒙元交界,征战连绵,你们过上一日安稳日子了吗?”
襄阳城中,吕文焕正在抄写北面传来的词,写到这一句,目光一凝,停了下来。
“叔父公房中这烛火好暗。”
“我听闻吕帅要降?是也不是?!”
其后有部将匆匆赶来,向高长寿禀报了几句。
他脑子满是里是忠义,以前从来就没有过这样的观念。
他再次看向长街上的百姓,已忘记了襄阳城的吕文焕。
“没有。”
他摊开信纸凑在那烛火边看着,其后“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