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
“范将军稍候……”
门外又有士卒大呼了几声。
“大唐万岁……大唐万岁……”
喊声被江风吹远,士卒们传递着他的话。
“你们先下去。”
且人未到声先至。
樊城中确实早就吃不了饭了。
“那何时能放开?”
其后,唐军士卒们押着王福便向这边冲过来,一名金铠大将策马于后。
“他过份,你奈他何?”
那声音越来越大,汇聚在一起,成了整齐的欢呼。
“叔父。”
高长寿反而没想到真的有人回应,驱马上前了几步,眯着眼看去,只见城中每个人都瘦削得不成样子。
“值吗?”
因此,对于旁人而言稀松平常的道理,于他而言却是醍醐灌顶。
吕师颐是吕文德的第十子,虽说是将门子弟,却打扮得油头粉面。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从今日起,这里不再是南、北的分界,往后南北合一,四海升平。襄樊父老该过些太平日子,渔歌唱晚,炊烟缭绕……”
吕师颐青楼逛得多,骂咧咧起来惯是些妓子损人的腔调,手里还捏着那封信不停地晃。
樊城哪怕还未到易子而食的地步,却也不远了。
吕师颐只好整理着袖子俯身去拿,因弯腰辛苦,嘴里还哼唧了一声。
牛富不再逃,拄着刀站在那。
“将军快走……”
连牛富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话音方落,城中哨声大作,以示遇到了敌人进攻。
他再用力,拍出去的终究是纸,最后还是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若说救黎民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之人,方可称英雄。这让他又想起了刚才听人唱的那首词。
“大帅,得到消息,宋将牛富没死,还在南面迎旭门城楼,江面上的宋军必是想接应他,末将已增派兵力过去。”
替这些军民守卫赵宋至此地步而不值,又不解他们为何能做到这种地步。
于是几次试着开口,想说些慷慨之言回应范天顺,却没那个底气,只好道:“本就没打算投降。”
“我不管,吕家的钱财,怎好给了他去?”
“牛富!”高长寿大喝道:“你还不降吗?!”
“岂有此理?!叔父,这李瑕到底是皇帝还是强盗啊?我当他是开国之君圣明天子,他当我是好宰的肥羊、易欺的庄奴。不讲人情,只管逼取人财,好小相哉……”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