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全然没有一丁点错处的呢?
除非没有权力的虚职官员!
真要严格深究起来,任何有实权的官员,都能查出问题。
无非看上面想不想,愿不愿意放过而已。
杨士奇,才是实打实手握重权,能在朝堂翻云覆雨的重臣。
想查他不费吹灰之力!
这般对比之下,该如何抉择,已然十分明了。
“那就去办吧。”杨士奇撂下这简短的一句,便不再理会沈肃白,径直朝着茶馆外走去。
“杨大人。”沈肃白踌躇片刻,还是快步追了上去,压低声音道:“悄悄包围国舅府,暗中跟踪国舅,此事实在干系重大。不知大人能否以政务处之名,给应天府衙门下发一份公文?如此一来,卑职等人办事,心里也能踏实些。”
自朱允熥登基之后,多次强调衙门办公必须严守流程。
但凡一应公事,皆要有正式文件,且需有人签字确认,务必做到严格规范化,确保事前有明确指令,事后能追查问责。
起初,官员们对此叫苦连天,只觉这般规范化,大大压缩了自身的权力寻租的空间。
可时日一长,他们也渐渐察觉到其中的益处。
别的不说,起码规范化之后,上头下达的那些“不合理”命令,少了许多。
他们办事也较从前容易了。
什么都“合规”,就不用总提心吊胆的。
沈肃白心里盘算着,国舅这事儿,要是能有份公文做依据,那他往后便无需承担任何责任了。
不料,杨士奇听闻此话,却是猛地转过头,眼神如寒芒般射向沈肃白,那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将人穿透。
沈肃白顿时如芒在背,浑身的毛孔都紧张地收缩起来,只觉周遭的空气都瞬间凝固。
“若要缉拿嫌犯,政务处自会下达公文,甚至可能有陛下的圣旨。”
杨士奇的声音冷漠无比,仿若寒冬里的冽风:“至于当下……”
他微微一顿,接着道:“应天府衙门,本就肩负京城日常治安之责。”
“此前政务处早有严令,国法无情,不分贵贱。纵王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
“国舅家人若有犯法行径,应天府衙门责无旁贷,理应处置。监视其同党或幕后主使,更是在你们的职责范畴之内。”
说到此处,杨士奇话锋陡然一转,双眸盯着沈肃白,缓缓道:“当然,倘若你不愿接手此事,本官也不强求。”
“本官这便以政务大臣兼左都御史之名,写一封手书,你身为应天府通判,不能体察民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