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肃白眉头一皱,狠狠瞪了茶馆掌柜一眼,厉声道:“你又不在朝堂为官,知晓些什么?这等朝堂秘辛,岂是你能妄加揣测的?”
茶馆掌柜脸上一红,尴尬地赔笑道:“大人教训得是,小人多嘴了,实在不该胡乱言语。”
平日里,他这茶馆往来之人众多,三教九流皆有,喝茶之际,众人总爱对国家大事高谈阔论,仿若自己能主宰乾坤。
身为掌柜,日日耳濡目染,久而久之,竟也觉得自己对朝中局势洞察入微。
毕竟,来茶馆的既有普通百姓,也不乏豪门子弟,商贾巨富,还有大量的读书人,甚至有从官场退下来的官员,这些人言谈间常提及所谓的“朝堂内情”,听得多了,茶馆掌柜便自认为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
可今日亲见杨大人对国舅的态度,与之前听到的传言大相径庭,这才惊觉,那些平日里夸夸其谈的豪门子弟,自命不凡指点江山的读书人,甚至一些低品级官员,所言未必就是朝堂真相。
茶馆掌柜一边暗自懊悔多嘴,一边仍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犹豫片刻,又问道:“杨大人,在朝堂之上地位定然尊崇无比吧?”
这是明知故问,实在是刚刚的情形有些“反常”,让他忍不住再确认一番。
沈肃白此刻满心烦躁,正为杨士奇交代之事忧心忡忡,又被茶馆掌柜这般纠缠,顿时怒从心起,满脸不悦地斥道:“那还用说!”
“国舅爷虽身份尊贵,却不涉朝堂实务。”
“陛下轻易不会明发谕旨,朝堂政务皆由政务处主持。”
“杨大人身兼政务大臣与左都御史之职,深得陛下信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这个六品通判,在杨大人眼中,不过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这些事与你何干?莫要再打听,省得惹祸上身!”
茶馆掌柜又挨了一顿训斥,可好奇心作祟,依旧不死心,嗫嚅道:“但刚进茶馆的那两位御史,我咋瞧着,先离开的那位,好似官职比杨大人还高呢?”
“这怎么可能!”沈肃白不假思索地回道:“左都御史乃都察院之首,御史里头,绝无官职比他更高之人……”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顿住,像是被什么击中,陡然伸出手,一把揪住茶馆掌柜的衣领,双眼圆睁,神色激动得近乎癫狂:“你从哪儿看出另一位官职更高?快说!”
茶馆掌柜被沈肃白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着说道:“小……小的只是瞧他们的言行做派。”
“那位举止间的派头,官位明显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