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
“唯有如此,方能不负圣人的教诲,不负自己多年来心中所学,不负朝廷给予的这份俸禄,不负天下万千百姓的殷切期望。”
“倘若一味地迎合君上,全然不问是非对错,一切皆按照君上的喜好厌恶行事,那我等与那些只知道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奸佞之臣,又有何区别呢?”
王佐目光直直地凝视着詹徽,道:“詹兄,你可是首席政务大臣,亦是清流领袖,朝廷上下百官都在看着你,天下万民都在看着你,难道你真的要选择退缩吗?”
詹徽微微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王兄,你我相识多年,你自是深知我詹某的为人。”
“我詹徽又怎会是那等贪生怕死、一味谄媚逢迎以谋取富贵荣华之人?”
“只是朝廷规矩向来严明,政务处的公文,依例需三名及以上政务大臣共同签署方能生效。”
“仅一人签署的公文,仅适用于在自身分管领域内处理些寻常事务。”
“可要刑部派人包围考院,这绝非小事,哪怕你我二人联合签署,也不合规矩,刑部那边恐怕不会听令行事。”
王佐一听,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詹兄,你我都是多年在官场历练知人,又何必说这些呢?”
“活人岂能被尿憋死?”
“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身为朝廷命官,当下正值紧急关头,局势瞬息万变,适当变通又有何妨?”
“以你我在朝中的地位与威望,联合签署一道命令,严词责令刑部必须服从,量他们也不敢公然违抗,拒不执行。”
这时,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那位刑部官员,赶忙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礼,保证道:“二位大人放心,只要能有二位大人的手书指令,刑部上下必定坚决服从。”
官场中,许多事情皆是如此。
按规定,确实有着无数繁琐的流程与条件限制,需这般那般方能合规而行。
可一旦到了实际操办阶段,只要上头的关键人物稍作示意,打一声招呼,看似严苛的规定便如同虚设,自动失效了。
即便有个别官员秉持着死理,不愿轻易通融,也无非是想让上头的掌权者签字背书,承担这“违规操作”的责任罢了。
眼下,有两名位高权重的政务大臣亲自下达严令,纵然与规矩有所出入,可又有哪位官员胆敢忤逆,去得罪这两位朝堂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呢?
更何况,他们二人身份特殊,其中一人兼任吏部要职,官员的升迁考核大权皆在其掌握之中。
另一人则掌管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