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进退的脾性!
罢了。
蒋瓛心念一转,自己既已尽了劝阻之责,若这小二执意自寻死路,也怨不得旁人。
便是日后其背后东家追究起来,也休想将过错算到他蒋瓛头上。
他们要去招惹无上皇,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了。
想到此处,他冷笑一声,目光直刺店小二,朗声道:“好一张利嘴!那你不妨说说,你家东家究竟是何方神圣?”
“我倒要瞧瞧,这偌大京师,有谁是我蒋某请不动的!”
蒋瓛此言并非虚张声势。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他权倾朝野,威震四方,放眼金陵城,哪个权贵敢不给他三分薄面?
哪个权贵他请不动?
除非……
他心头微微一凛,某个念头闪过,却未及细想,大堂内,宾客的笑声便再度炸响。
“连这酒楼的东家是谁都不清楚,就敢口出狂言,说京师无人是他请不动之人,真是大话连篇,不怕笑掉大牙!”
一名身着绫罗的宾客语气尖锐,毫不留情地刺向蒋瓛。
“有趣,真是好一场热闹!”另一人抚掌轻笑:“见过张狂的,却从未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
“怕是平日里在乡野之地作威作福惯了,竟以为这天子脚下也能任他们横行无忌!”
“无知者最是胆大。”有人接言道:“想来是在地方上称王称霸,习惯了颐指气使,面对那些卑微小民高高在上,到了金陵,还以为自己也是个人物呢。”
“京师水深似海,哪是你们那些小地方可比?”一位中年商贾摇摇头,劝诫道:“几位还是趁早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莫在这儿惹祸上身,自讨苦吃!”
“可不是嘛!”旁边之人附和道:“连皇后亲哥哥,那等人物,都只因过于跋扈,被抓进了监狱,判了劳动改造,你们再这般不知死活,怕是要自取灭亡了!”
大堂内,众人纷纷开口。
嘲讽、揶揄、劝诫之声交织成一片,宛如一出喧闹的闹剧。
宾客们的目光或轻蔑,或怜悯,尽数投向老朱与蒋瓛。
老朱怒火愈盛,胸膛起伏,眼中有如烈焰般熊熊燃烧。这些市井之徒,竟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奚落他堂堂大明开国帝王!
更令他震怒的是,众人言语间似在暗示这酒楼背景深不可测,连寻常权贵都不敢轻易招惹。
他心念电转,暗自冷笑:好,咱倒要瞧瞧,这酒楼究竟有何通天背景!
正思量间,店小二悠然开口:“贵客若真有通天之能,便去请吧!”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