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循规蹈矩,利润亦丰厚无比。
蒋瓛自己近年来也暗中在京师置办了不少铺面。
只不过,都是借他人之名经营,以免过于张扬惹人非议。
毕竟,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位高权重,且身份敏感,需低调行事。
只能借助“白手套”掩人耳目。
这家酒楼地处证券交易所旁,寸土寸金之地,装潢奢华至极,连跑堂的小二都气度不凡,穿着精致,显然非寻常商贾所能经营。
其背后之人,定然有着十分深厚的背景。
或许便是某位皇亲贵胄或朝中重臣。
不过,甭管其后台如何显赫,遇上当朝太祖,又算得了什么?
老朱乃大明开国之君,哪个权贵的势力能与之抗衡?
蒋瓛心念电转,却又暗自掂量:此事若处理不慎,恐被人误会是他故意引太祖皇帝前来砸场,平白给自己树敌。
他虽不惧得罪人,但官场上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得罪人,当然尽量不得罪。
至少,表面上需做足姿态,免得日后传出闲话,落人口实。
一念及此,蒋瓛踏前一步,沉声道:“你一个跑堂的,休在此大放厥词!”
“我等不屑与你这等下人纠缠,速去唤你家掌柜,或请你家东家现身!”
“此事,只与主事之人理论,你,还不够格!”
蒋瓛这番斥责,表面上是冲着店小二的放肆,实则暗藏玄机,意在不动声色地护他一命。
毕竟,这小二若再在老朱面前口无遮拦、肆意挑衅,怕是连脑袋都保不住,事情也将愈演愈烈,难以收拾。
唤出掌柜应对,蒋瓛料想对方定比这莽撞小二更懂得分寸,能稳住局面。
同时,他也借此暗中点醒老朱:眼前之人,不过是个跑堂的,纵使酒楼有错,也不该由这下人承担罪责,无需揪着他不放。
不料,店小二非但不领这份好意,反而仰头大笑,道:“小的倒是巴不得能将东家请来,奈何小的身份低微,哪有那等能耐?”
他斜睨老朱和蒋瓛,戏谑道:“客官瞧着像是位高权重之人,若您老真有本事将我们东家请来这酒楼,小的从今往后,定日日焚香叩拜,将您供作活菩萨,如何?”
大堂内的宾客哄然大笑。
蒋瓛脸色骤沉,眼中寒光一闪,心头暗骂这小二不知死活。
先前见他应对从容,笑容可掬,还以为是个晓事理的,谁知此刻竟如此张狂,言语间毫无收敛,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也不知究竟是哪家豪门调教出来的,竟养出这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