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长的王子,家当都搜罗一番,也不过将将凑够二百枚金饼。
秦美人呢?她一个月才几个薪俸?
乌籽心中几乎要笑出来,心道难怪秦君虽觉王子无甚头脑,对他却常有笑意与包容。
实在是有时候,这位王子也颇是一位妙人。
但如今主场在秦君这里,因而她也不能一味置之不理,只好给出台阶:
“王子,秦君并非因为二百金饼才不计较,而是看王子为人至诚,这才……”
她话音未落,就听殿外传来秦时的声音:“谁说不是因为二百金饼,我正是啊!”
传讯的黄门一路小跑也未能赶在她之前通知,此刻只能狼狈擦擦汗,又赶紧退下了。
而秦时看到殿中坐着的美人,此刻也愣住了:
无他,这又是一位气质如兰如竹的女子!
她坐在那里,循声静静侧头,挺直的脊背和瘦削的肩膀微动,像是春日的新竹展露身姿。
还有自头颈处微微下垂的、如山中幽兰一般隽永清淡的面庞。
以及黛玉一般满腹诗书的淡然风度。
倘若楚夫人是我见犹怜的白荷,她真就是无人处静寂开放的兰草——
怎么天下美人当真都在咸阳宫啊!
王子虔这种学渣一边打游戏一边焦虑作业的感觉啊……大家应该能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