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别听风就是雨,自己长点脑子!”
此话一出,佃户村民都觉得言之有理。
“那谁知道呢?”李正拖着步枪走过去,“反正我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力,你就不应该在城里混,屈才了,你瞅瞅你现在,把自己憋成什么样了,都快不像你了。”
沈老爷将怀里的木匣托给儿媳看管,随后拄着拐棍儿,搭着扶手,慢吞吞地走下楼梯。
沈老爷也不认可这种无端的揣测,便厚着老脸,凑上前说:“潮山呐,你是武装队长,现在这情况不明不白的,还得辛苦你去问问,如果是误会,咱也好及时化解。”
挖墙脚是江湖大忌。
胡匪就屯扎在联庄会不远处,几处篝火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虽说碉楼没有受到攻击,但只要胡匪还在,父老乡亲全都不敢阖眼。
江连横笑而不语。
小青停下脚步,知道老爹的脾气,打孩子不分男女,想了想,突然走到一个武装队成员身边,换了一把好枪,“噔噔噔”又爬上了哨塔;海家老大也紧随其后,幺儿也想拿枪,却被海潮山一脚踢开。
江连横没把李正当外人,想了想,忽然停下脚步,回望远处的胡匪,却问:“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可是个升官发财的绝佳契机,多少人求之不得,想都不想就当场回绝了,江连横难免有点闹不明白。
“张将军带兵没那么严,你有机会见到他本人,就全明白了。”
联庄会碉楼上,沈老爷立在走廊窗边,缓缓放下手中的双筒望远镜,满眼困惑,自顾自地嘟囔道:“这……这算怎么回事儿呀!”
大少奶奶从人群中挤出来,指了指走廊侧梯:“爹,志晔他们下楼去了。”
李正终于有些不耐烦,忽然正色道:“我小时候发过毒誓,绝不给朝廷当牛做马,或死或隐,那都是我的命,就是没有投降这一条!”
沈老爷一时也没了主意,从窗边向后退了两步,急问左右:“志晔呢,看没看见志晔在哪?”
“哈哈哈哈,你就装吧,别把自己魂儿都装丢了。”
沈老爷有点畏缩,支支吾吾道:“可是……都出去的话,这碉楼谁守呀?咱们抵御胡匪,从来不在外头打,都是守着碉楼打的……”
海家老大和小青急忙走下墙头,连那十几岁的幺儿也提着朴刀,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那什么……那个那个,相片见过么?”
李正依然摇头,略显固执道:“心似平原跑马,易放难收!我野惯了,自在惯了,当不了兵,也受不了那份拘束。”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