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亲近六爷。
这事儿说来也怪,不就是个糟老头子么,腿儿还瘸了,怎么就能引得江雅时刻惦念呢?
光靠“变戏法”显然说不通,最关键的,还是在于六爷没有架子,说得损点儿,就是没正形,舍得下老脸陪孩子玩笑逗乐。
江雅快步穿过走廊,来到书房门口,探头笑道:“妈,我走了啊!”
胡小妍正在屋里看账,今天似乎特别忙,算盘声片刻不停。
听见姑娘喊她,竟然头也不抬,只淡淡地应了一句,“早点儿回来。”
江雅正要走时,胡小妍却又突然叫住她,说:“跟你东叔说,让他顺道把你二叔叫过来见我。”
“知道啦!”
门口人影一闪,江雅飞奔下楼,却见东叔正坐在沙发上讲电话,便不禁催促道:“我都准备好了,赶紧走呀!”
张正东连忙捂住话筒,冲侄女摆了摆手,说:“你先上车等我,我打几个电话,马上就过来。”
江雅嘟着嘴,明显不大乐意,却也只好听话照做。
张正东见她走远,才缓缓松开话筒,接着说:“对,是一件玉雕,紫檀木的底座儿,老猿献桃,大概有一尺左右,失主叫陈国进,是兵工厂韩总办的亲信,你多留意留意……大哥说好好板正板正,给他长点记性……嫂子那边我会说,就这样了。”
…………
李正西挂断电话,当即翻身下炕,换了件干净衣裳,站在镜子前,一边系上纽扣,一边低声吩咐道:
“我出去一趟,晌午不用等我回来吃饭了。”
谷雨用手托着鼓胀的肚子,顿时紧张起来,忙问:“家里出事儿了?”
“家里能出什么事儿!”李正西哼笑两声,眼里略显不屑,“有个空子丢了东西,是韩总办的人,东哥让我去小河沿儿找那几个摆摊儿的问问,看看到底是谁欠收拾!”
谷雨松了口气,却还是忍不住小声提醒:“你少干点脏活儿,我这还怀着孩子呢,就当是积点德还不行么?”
“你拉倒吧!我这要算缺德,那帮狗官的儿子,早就没屁眼儿了!”李正西浑不在意,“再者说,规矩就是规矩,先前三令五申,早就强调了好几遍,他们也都应下了,现在还敢顶风作案,那就是叫板,活该挨收拾!”
说罢,一挑门帘儿,自顾自地走出房门,来到屋前小院儿。
每逢入冬,西风必定接收小靠扇的来家借住。
眼下新历三月,天气还很冷,仍有不少小靠扇的在院子里帮忙劈柴干活儿。
李正西叫住他们,随即朗声吩咐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