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朋友拨过去了……”
这一刻,宋作民先前努力堆出来的笑容,逐渐凝固起来。
自己已经数次退让,妻子还这样盛气凌人,如果不是她不管不顾强行改变闺女的生日计划,微微又何必逃离广州呢?
宋作民虽然是央企领导,但也是婚后的中年男人,他这次忍了又忍。
最后,情绪像是冲破堤坝的海浪,没有控制住的大声回道:“不找!你也不准开夜车回去!”
陆曼怔了一下,随即更加恼怒。
你一个整天不沾家还敢提“离婚”的人,有怎么资格冲我大吼大叫?
陆曼沉下脸,正打算把在广州那场未吵完的架,重新在上海续上。
突然一个声音,在旁边传来:“宋叔叔,陆教授……”
“陈着?”
宋作民心中奇怪,他这时要说什么?
难不成打算劝架?
以这小子的情商,应该知道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适合出言劝解的吗?
因为在妻子的心里,他很可能就是闺女离家出走的“始作俑者”。果不其然,陆曼已经在质问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
如果换成其他时刻,以陈着“明哲保身”的自觉性,早就装成小透明悄悄离开。
不过现在嘛,他离开前想做一件事,应该也是sweet姐心中深藏的遗憾之一。
“我是看见……”
陈着给宋时微递过去一个安心的眼神,表明自己不是乱出风头,然后指着圆桌的蛋糕说道:“蜡烛要熄了。”
“什么?”
宋作民和陆曼开始都没听懂。
蜡烛熄了又怎么样呢?房间里不是还有吊灯吗?
直到陈着重新解释:“一年就只有这样一次吹生日蜡烛的机会,耽误了就要等到明年。”
宋作民和陆曼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陈着是建议先让微微吹灭蜡烛,过完今天的生日。
两人同时向闺女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差的原因,宋时微的侧脸上,有一股莫名的哀伤在隐现。
尽管她的神情依然冷冷清清,淡漠的听着父母吵架。
一阵懊悔之意在宋作民脸上闪过。
今天是3月16,微微的生日,为什么要挑今天和妻子争个谁输谁赢呢?
“道个歉服个软,早点把这件事揭过去吧。”
宋作民满是内疚。
这就好像我们在大年初一骂完人,然后才反应过来今天不能说脏话。
陆教授虽然没有宋作民那样明显自责,但也不再坚持今晚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