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卖力的摇骰子呢。
陈柔觉得不对,于唤了一声:“阿钊?”
阿远是个小孩儿,而骰筒虽然不大,但也不小。
小孩子要摇它,得要用全身的力气,又是坐在爸爸身上,他那小屁股肉嘟嘟的,又有力,一下一下的duangduangduang,陈柔就不信了,聂钊还能睡得着?
好吧,经陈柔一声唤,聂老板可算起来了,坐着问阿远:“要不要睡觉?”
阿远当然不会玩骰子,只是听着声音脆脆的很好听,语声也很干脆:“不要。”
聂钊柔声说:“那你明天就起不来,没法跟着妈妈一起去玩喔。”
今天阿远就过得很无聊,一帮跟他爸爸一样穿着西服的老爷,在一起叽哩咕噜的聊天,他连个小朋友都没有,就一个默默坐在地上堆积木。
而他知道的,跟着妈妈一起出去才好玩。
但是他明天可以跟着妈妈一起吗,他怀疑爸爸是在骗人呢。
小家伙终于停了,不玩了,但是他看着爸爸的眼睛,在分辩他是否在骗人。
爸爸没说话,但是深眨了几下眼睛,再一伸手。
好吧,父子间的默契,阿远相信他了,孩子丢下骰筒,趴爸爸肩膀上了。
既然他们都没有睡觉,陈柔就在这儿工作了。
她出门,说不带不带,但工具带得很多,那不,拿出一只强光的,荧光的手电筒,然后抓起骰子默默照了起来,照了片刻,又捡起一枚装进骰筒里,贴着耳朵叮了一下,再换一枚,又是贴着耳朵叮的一声。
骰子嘛,总共也就六枚,她一枚枚的放进去,摇一下,听一声。
这个环境比较安静,再加上爸爸抱着阿远,还找来了他的安抚奶嘴,又一直是在妈妈身边转悠,小孩子瞌睡多,不一会儿,阿远就咕唧着奶嘴睡着了。
终于,儿子睡着了,刚才好半天都死气沉沉的聂老板也有了点活人气息。
他停到妻子身边,轻轻拍着儿子,突然说:“赢了三百多万?”
宋援朝没有提前打过电话,他知道具体赢的数额,是因为他在陈柔进门时,就跟阿远一起出来了,但是父子俩没开灯,就只在走廊尽头静静看着她。
后来阿远过来找妈妈,聂钊就回床上,然后睡觉去了。
那也就意味着,聂老板这个小心眼,应该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吃醋,不高兴了。
要是阿远不高兴了,陈柔会哄,但聂钊她可就懒得哄了。
毕竟儿子软软香香的,撒娇也可爱,可聂钊一把年纪再撒娇,就是蛇精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