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封，取碗，倒酒。
邹衍的墓前，又多了一碗被洒掉的酒。
“第二杯酒，敬以身证道的勇气。”
石兰与高月也都摇摇头。
“敬人性中最可贵的探索精神。”
“好。”
没人知道，在这里，有一位陆地神仙悄无声息的死去。
饮下碗中的琼浆玉液。
任何人都能听出来他话里的诚意。
同时，石兰与高月也注意到了酒液入腹后的变化，心头一惊，不过，却没有过分的贪杯，依旧随着林朝辞的动作，举起了第三碗酒。
这口气并不是为了邹衍不经杀而叹。
“送我阴阳家祖师。”
都不用说话。
没再用毛笔为邹衍送葬。
石兰说到这里，表情也微微动容。
故此，和高月、石兰、焱妃想象中的不一样，林朝辞并未将邹衍挫骨扬灰，而是收起毛笔，走到邹衍的尸体前，沉默着盯着邹衍的尸体良久，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一个人，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哪怕是祭奠，也没有资格。
一位陆地神仙，就这样死了？
言出法随也不至于这般干脆利落吧？
为什么看起来干脆果决？
感觉好似捏死了一只小鸡小鸭！
焱妃不信邪的上前翻弄了一下邹衍的尸体。
林朝辞眉眼微垂，语气惋惜。
高月没拒绝，因为她也知道陆地神仙在江湖中的地位，且，即便不在江湖，在这个天下，在放眼所有天下里，陆地神仙的地位都很高：“那就麻烦大哥哥你了……”
平静的将酒坛放在地上。
“如果你不想取天而代之，我们之间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最起码，也是可以论道的道友。”
石兰和高月就看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为林朝辞动用了毛笔！
这一碗酒，是代天下人敬的。
没有人是绝对坏的。
“恭送邹子归天！”
尽管是他动的手，把邹衍杀了……
故此，韩非那個是自卫，东皇太一这个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将摆在东皇太一墓前的小碗倒掉。
可人是一种复杂的动物。
“就当是送别一位陆地神仙。”
跟邹衍做了什么无关。
只不过，这是其他人的看法！
任由那一碗在外界多少人求之不得的酒液撒在砖石上，并被砖石吸收。
并看向月儿：“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