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场不倒翁,对别人或许肯定有效,可对上这位,还真说不好。
看着高忠带来堆积如山的奏疏,想到每日都如此,永远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嘉靖皇帝心中不由叹气。
不管夏言该不该死,这无疑都是一个污点。
钦天监已经算好了搬入新建的永寿宫的时间,不过是在下月,这段时间里,嘉靖皇帝还要继续生活在玉熙宫中。
正在疾书的黄锦也只是微微愣了愣,然后就继续书写起来,也把嘉靖皇帝刚刚说的话也记录在奏疏之上。
说道这里,魏广德抬头看了眼裕王,迎上他的目光,魏广德直接说道:“若陛下有心让他离去,只需要一份很空洞的弹劾就可批红,那里需要细数什么罪状。
按照惯例,对于这样的奏疏一般都是先留中两日后再发还,没想到陛下直接就批了。
如果,嘉靖皇帝真的还要处罚严嵩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嘉靖朝
这不是在整顿吏治,而是在说嘉靖皇帝有眼无珠,任用奸邪小人。
摇摇头,裕王抬头看着屋顶,悠悠说道:“今儿我才明白,之前那些弹劾为何无疾而终,原来弹劾的方法都错了。”
好友聚在一起,不免就要对邹应龙的弹劾奏疏进行一番点评。
陛下是明白人,老话都有皇帝不差饿兵,他又怎么能要严嵩一边要顶住朝臣反对,一边还要满足他的心意。
其实这事儿他早前就想过,不过还是把握不住嘉靖皇帝的心态,他不知道邹应龙的弹劾到底会不会有效果。
没人知道此时嘉靖皇帝的心理变化,不过很快就会有答案。
别管你之前在外面有多威风,可只要进了北镇抚司大门,那就是可以任由他们拿捏之人。
好嘛,本来最早出门的是他,结果最后离开的还是他。
“殿下,那些条子?”
“为何不好?”
一个校尉小声嘀咕道。
“特么的,管诏狱那帮人又要吃香喝辣了。”
边说,高忠一边从袖中掏出那份奏疏,单独递到嘉靖皇帝案头。
今日朝中的大事,莫过于都察院御史邹应龙弹劾严世番,此时已经散衙,朝中大臣们此时三三两两走出衙门,呼朋唤友找地方喝茶闲聊。
大明朝阁臣,夏言是第一位被明正典刑的大臣,还是以内阁首辅身份。
陛下,莫不是等这奏疏许久了。
因为管教不严就让一位当朝首辅致仕,这个理由也是够强大。
难道,大明朝还要出现第二位被处于极刑的首辅吗?”
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