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类刻意模仿的步伐。确认无人后,他转身时踢到茶凳,凳脚竟在青砖上划出火星——这看似普通的木凳,表面竟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
这家伙不是人。陈玄策压低声音,指尖拂过案几上的茶盏,盏底赫然刻着狼头图腾。茶水表面漂浮的枸杞突然诡异地聚成旋涡,倒映出他苍白的脸色,应该是一种特殊种族,身上的血气大得吓人。而且修为不低,看似和人差不多,实则大相径庭。
陆文渊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瞳孔微缩:方才他弯腰时,我看见后颈有道未愈合的伤疤,形状像是被利爪贯穿。他掀开茶盖,热气升腾间,茶汤里竟浮现出扭曲的符文,转瞬又消散不见,看来这位国公爷的底牌远不止如此。那些所谓的仆役,怕是比外面的妖族使者更难对付。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兽嚎。陈玄策猛地拉开雕花窗,只见庭院里闪过一道银影,那名红脸仆人正立在月桂树下,脖颈诡异地扭转一百八十度,泛着幽光的竖瞳直勾勾地盯着茶房方向,嘴角咧至耳根,露出满嘴森白獠牙。
陈玄策将窗棂重重合上,檀木撞出闷响。他盯着窗纸上仆人倒影那扭曲的轮廓,喉间泛起铁锈味:
是鬼族。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棱上的狼头雕刻,那些凸起的纹路竟像是某种活物的血管,在月光下微微颤动,
这些从血海里爬出来的怪物,连呼吸都带着尸山血海的腐臭。
陆文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伸手蘸取茶盏里的残茶,在案几上画出个残缺的鬼面符文,茶水很快被木纹吸收,只留下暗红的痕迹:
难怪方才觉得那股血气不对劲。血海鬼族每吞噬一个生灵,额间就会生出一道血纹。他的目光扫过门口,仿佛能穿透门板看见外面游荡的鬼族仆役,看那仆人的脸色,怕是吞了不下百人。
窗外的兽嚎声愈发凄厉,混合着铁链拖拽的哗啦声,像是无数冤魂在哀嚎。陈玄策忽然想起青州流传的禁书《幽冥志》里的记载:血海鬼族自九幽裂隙而生,以鲜血为食,却唯独对给予他们新生的造物主俯首帖耳。他的视线落在茶点旁凝结的血迹上,那些暗红斑点竟在缓慢蠕动,逐渐汇聚成微型鬼脸。
在他们心中,柳林就是造物主。陆文渊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他抽出腰间软剑,剑身映出两人扭曲的倒影,
先秦时期,大军镇压血海,鬼族的小世界被打碎,鬼族近乎全灭,连他们的领袖鬼母,都被剥了皮做成了一个卷轴,现在看来
话音未落,门板突然传来指甲抓挠的声响,一道沙哑的声音贴着门缝渗进来:二位大人,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