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大家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沉默。
回到家中,王大人关上大门,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他解开官袍的盘扣,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这可如何是好……”他喃喃自语,心中盘算着如何撇清与东宫的关系。
李将军回到府中,直奔书房,将自己反锁在里面。他坐在书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墙上的剑上。“看来得早做打算了……”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整个京城,在这场朝会之后,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东宫的变故,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而这涟漪,正逐渐扩散开来,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隐隐的不安。
夜幕如墨,洛阳城笼罩在压抑的氛围中。城南一处废弃的绸缎庄内,烛火透过窗纸的破洞,在巷子里投下斑驳的光影。十余名官员挤在狭小的密室里,官服皱巴巴地堆在身上,平日里的威严荡然无存。
太子根本不是病重!户部侍郎陈大人猛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茶盏剧烈摇晃,今早我派人去太医院打听过了,根本没有给太子请脉的记录!他的声音带着颤抖,额头青筋暴起。
“咱们有什么办法?难道还能去宗人府把太子爷救出来吗?”
屋内一片死寂,唯有烛芯爆裂的声响。吏部尚书张大人捻着胡须,眼神阴鸷:宗人府守卫森严,谈何容易?况且一旦动手,就是谋逆大罪!话音未落,便被一阵冷笑打断。
谋逆?刑部主事李大人猛地站起,眼中布满血丝,等陛下秋后算账,我们谁能有活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搏一把!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地图,重重甩在桌上,我已联系好城外的私兵,今夜子时,我们劫出太子,直奔荆州!
众人围拢过来,目光紧盯着地图上荆州和益州的标记。陈大人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我在荆州的暗桩前日还传来消息,王家、周氏虽被敲打,但根基未动。只要能把太子送到荆州
可万一消息走漏?张大人仍在犹豫,却被李大人一把抓住手腕:张大人,您的印信还在太子府的密室里!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得张大人脸色瞬间惨白。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猫叫,众人如惊弓之鸟般猛然回头。寂静片刻后,李大人咬牙道:子时动手,过时不候!记住,谁要是敢临阵退缩...他抽出腰间短刀,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痕,就别怪我不客气!
月光透过破窗洒在众人脸上,映出他们决绝又惶恐的神情。谁都知道,这一去便是万丈深渊,但留在洛阳,等待他们的同样是万劫不复。这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