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的身份便如沙滩上的足迹,被一波浪潮抹去。幸好,她依然是李漓的情妇,无需为生计奔波,也无需再为家族的荣辱操心。她的生活如这片沙滩,表面平静,却暗藏着过往的暗流。
约安娜的目光慵懒而深邃,凝视着远方的海平线,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笑容像是在与过往告别,又像是在守望一个永远无法抵达的梦。她轻轻晃动酒杯,红酒的香气弥漫开来,夹杂着葡萄的甜美与橡木桶的沉郁。她低声自语:“雅法的阳光,终究比耶路撒冷的阴谋好看多了。”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海风吞没,却透着一丝释然。
几步之外,扎伊纳布斜倚在遮阳棚旁,长发高高盘起,缀着几颗碧玺发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身着一袭轻薄的金边长袍,袍摆随着海风轻轻摇曳,宛如一泓流动的月光。她举起刚购入的紫色纱巾,在阳光下轻轻一抖,薄纱泛起淡金的光晕,宛如晨雾中升起的一缕霞光,引得几名路人驻足欣赏。她得意地眨了眨眼,嘴角扬起一抹娇艳的笑:“雅法可买不到这么柔的织法,只有大马士革才有呢——我可是让一个波斯商人专程为我跑了一趟。”
扎伊纳布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随口一提,但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曾以权谋私,暗中操弄商路与人脉,为自己谋取了不少好处。如今,这些小伎俩早已不是秘密,甚至在李漓面前,她也无需遮掩。相反,她大大方方地展示着她的奢华与手腕,就像一位已经获得赦免的罪人,反倒更加从容不迫,甚至带着几分骄傲。她的目光扫过沙滩上的众人,停留在约安娜的酒杯上,轻轻一笑:“约安娜,你的酒杯可得拿稳了,别让海风给吹翻了。”
约安娜闻言,挑了挑眉,举杯朝她示意,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放心,我的酒杯比你的纱巾稳多了。”
沙滩的另一角,赫利与蓓赫纳兹蹲在湿沙上,用贝壳、碎石与小木枝堆砌着一座“未来城堡”。赫利专心致志,眉头紧蹙,仿佛在策划一场攻守兼备的防御战。她用手指在沙地上勾勒出城墙的轮廓,嘴里低声嘀咕:“这里得加个瞭望塔,不然敌人来了都看不见。”她的语气严肃得像个小将军,引得蓓赫纳兹咯咯直笑。
蓓赫纳兹则显得轻松许多,手指沾满细沙,仍不忘在小“城堡”周围插上几朵从路边摘来的野花,口中念念有词:“这里是集市,得有喷泉才热闹!还有这儿,驯鹰人得有个高台,他的鹰会唱歌呢!”她的话语充满了童真与幻想,仿佛这片沙地真的能变成她梦中的城市。她们昨日在萧书韵那里听来的故事——带钟塔的宫殿、有喷泉的集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