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的驯鹰人——如今被她们一一复刻在这片沙滩上,带着天真与憧憬。
萧书韵独自坐在遮荫棚深处,身披一层轻薄的纱巾,手中握着一把藤扇,缓缓摇动。她的肌肤如雪,眼角点着极淡的胭脂,整个人仿佛沉入一幅古典仕女画中,静谧而疏离。阳光对她而言是一种威胁,不仅因为它会灼伤她娇嫩的肌肤,更因为它象征着一种不由自主的变化——身份的流动、地位的起伏、时间的无情。萧书韵怕的不是晒黑,而是那份无法掌控的命运。萧书韵低头凝视着手中的藤扇,扇面上绣着一丛兰花,淡雅而孤傲。她的思绪却早已飘向远方,她轻声叹息,声音细不可闻:“这海风,吹得人忘了自己是谁,身在哪里。”
李漓坐在不远处,面向大海,神情似醒非醒。他的身旁摆着一张矮桌,桌上放着银质酒杯与一壶红酒,杯中的酒液映着阳光,泛着温暖的光晕。他并未参与女眷们的嬉笑,而是静静地凝视着海平线,仿佛在聆听大海的低语。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带着几分倦怠与超然。
观音奴始终守在他身旁几步之外,一袭薄斗篷遮住她挺直的脊背,目光警觉而冷峻,时不时扫向岸边与行人,像猎鹰盘旋在自选的高空之上。她的存在如同一道无形的屏障,任何风吹草动,她都能先一步觉察。她是李漓的利刃与护符,忠诚而沉默,从不主动开口,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以最精准的行动化解危机。她的目光偶尔掠过李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但很快便被冷峻所掩盖。
比奥兰特弯腰低头,动作轻巧地将蜜饼、果干和鲜榨果汁整齐地摆放在长桌上。桌布在海风中微微扬起,散发着丁香与薄荷混合的香气。她一边工作,一边轻声哼着故乡的曲调,那旋律悠扬而哀婉,仿佛在诉说一个遥远的记忆。她的身影在沙滩上显得格外宁静,仿佛用甜点与音乐构筑了一个短暂的和平角落。
而萨赫拉早已走得远些,赤脚踏进浪花翻滚的边缘,裙摆被海水浸湿,迎风猎猎。她回头看向李漓,露出一个清澈而狡黠的笑容。海风吹起她额前的碎发,那一刻,她像极了自由本身——野性、灵动、不羁。她脚下的浪花喃喃低语,仿佛在讲述一个只属于流浪者的故事。她张开双臂,迎着海风旋转了一圈,笑声清脆如铃,引得沙滩上的众人纷纷侧目。
一阵低沉而奇异的号角声从远方海面传来,悠长回荡,打破了雅法沙滩的宁静。众人闻声纷纷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艘斑驳的诺斯长船正缓缓驶向雅法码头。船身布满风霜,龙首雕像残破不堪,乌鸦旗在桅杆上飘扬,旗面褴褛,似在诉说无数次风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