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庞大的身躯在她怀里撒娇般蹭来蹭去。
院子里站着一位中年男子,身材魁梧,穿着一件深棕色羊毛长袍,袍角绣着简单的几何纹路,腰间束着一条宽厚的皮带,皮带上挂着一把短匕首,刀柄磨得光滑,显然常用。他是野力茹迷,脸庞饱经风霜,鬓角已生出几缕白发,眼神却锐利如鹰。见观音奴到来,他立刻起身,抱拳行礼,声音低沉:“郡主,您来了!”
观音奴松开金刚,拍了拍它的背,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别叫我郡主了,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她站起身,指了指身边的猎犬金刚,“去,自己玩吧!”金刚甩了甩尾巴,乖乖跑到院角啃起一块骨头,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野力茹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略显参差的牙齿,低头问道:“那奴才们该咋称呼您?”
“叫我老板!也不要自称奴才,以后,你们的身份都是伙计!”观音奴挑眉,语气爽朗,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她环顾四周,后院虽简陋,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墙边码放着几只装满谷物的陶罐,角落里停着一辆盖着油布的货车。“这地方不错,我们的商号在雅法扎根了,接下来在安托利亚也得搞一个,托尔托萨也别落下。李漓的权势波及到哪里,咱们的生意就得跟到哪里!”观音奴忽然想起商行的名字,笑得合不拢嘴地问,“你们怎么给商行取了一个这么矬的名字?”
“看他不爽!”野力茹迷憨笑着点头直言不讳地说道,接着又补充道:“安托利亚的卡罗米尔和鲁莱,还有托尔托萨,我已派人去筹备了。”
观音奴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却微微一沉:“不过,这么急着把我叫过来,总不会只是让我看看这货栈吧?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郡主,请随奴才来!”野力茹迷弯腰哈背,满脸堆笑地说道。
话音刚落,观音奴的脸色立刻一沉,眼神如刀锋般扫了他一眼,眸中寒光闪烁。
野力茹迷猛地一哆嗦,脸上的笑僵住了,像被抽了一鞭。他顿时反应过来,连忙缩着脖子改口:“啊……不不不,错了错了!老板!老板,请您随我来!”说罢,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快步走到院角,推开一扇半掩的老旧木门。
门轴“吱呀”一响,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露出一条幽深狭窄的石阶小道,像是通往地底的猫腹。野力茹迷回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声音低了八度:“就在下面,您请跟我来。”
观音奴紧随野力茹迷,缓步踏下那道狭窄陡峭的石阶。几盏油灯挂在潮湿石壁上,发出摇曳的昏黄微光,勉强驱散四周浓重的阴影。地下室冷得像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