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咱们都是一路货色,我们这些人在您面前,怕不是要自惭形秽了。”
张迟擦了擦在脸上冻结的泪珠,陪笑道:“公子严重了,下官这不过是多做一份保障罢了。若无阁老栽培,下官哪里能有今日呢?
这灾情的勘察与承包,都是下官一手经办的,下官绝非那等摇摆不定想着推脱责任之人。”
那年轻公子脸上的笑容微变,转眼间变的和谐起来,宛若一个纨绔晚辈一般道:“嗨!张府君,我这人就图一嘴痛快。
有时候说起话来看似夹枪带棒,实际上有些话根本不过脑子,不要见怪才是。
今儿个我过来呢,也没有别的事情。
我叔父前几年喝了你们这过去的庐山雾茶觉得味道不错。
味道多变,入口微甘,唇齿留香。而且难得没有涩味。
他让我过来问问,看看能不能弄到点儿回去。”
左右客位几人也纷纷开口道:“是啊,我们家老爷也是派我等过来询问此事。”
张迟拱手道:“不难诸位,如今刚刚是年尾,这雾茶收成如何,还要看老天赏不赏饭吃。
今岁为了这茶能有个好收成,我命人勤浇着水,勤侍候着,就是为了年底能让老天爷见到底下的辛苦,好给个好收成。
不过还请阁老,还有诸位大人放心。既然这采茶一事是我张迟主办。只要到了时候,必然连夜命人采摘嫩茶。
届时还如往年一般,阁老三斤,京里其余诸司大人两斤,剩下的五斤,本官尽数依照旧例分与诸位。”
“唉?张大人,那你自己呢?这忙前忙后的,劳心劳力,总不能一点不留吧?”
张迟笑答道:“家父给我取名莫吃,是让我知道凡事莫要贪心的道理。
如今这雾茶我虽不留,可咱们江西也有不少其他名茶。
我这个人向来知足,有阁老的提拔,有各地同僚乡绅的扶持,能喝的上好茶已是万幸。这雾茶本非我应得之物。”
严公子忍不住拍了拍手称赞道:“不愧是令叔父都赞不绝口。张大人,要是底下的人都像你这样守规矩,那叔父不知道要省下多少的心来。
不过,就像他们说的。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雾茶不肯拿,那其他的名茶多拿上一些,也是应该的,想必诸位家里的长辈们也都没什么意见。”
一时间下面众人纷纷表态。
“是啊,公子说的不错。我们家老爷来之前叮嘱过我,明年家里的石茶不错,可以许给府君一斤。”
“是啊,我们家里的女儿茶明年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