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不知从哪里知晓此事,自安宁登基以来已经几乎忙碌成狗的司马湘匆忙入宫觐见,如花儿的小脸上不觉多了些许羞惭之色。
巴巴地来到安宁身侧,司马湘声音愈发软和了:
“官家大度,爹爹他唉,实在是太不该了……”
若不是亲爹,司马湘这会儿就差指着她老爹鼻子狠狠骂上一句迂腐了。
她家官家这般好的人,贤明又大度,就试问当政怎么了,只要事儿做的好,男子女子又有什么不同。
哼,老爹说什么小女子,胸廓气量还没她家官家来得大,看她老爹还好意思不!
思及此,司马湘愈发卖力了几分,每日就差睡在报社了。
同样卖力的还有韩钥,曹曦几人,这可是殿下……不是,如今应当是官家了,继位后头一次对她们委以重任。
是成是败,就在今日。
思及早前殿下早前透漏的之言片语,几个小伙伴儿只恨不能一人分成两瓣,四瓣来用。
反倒命令的发布者安宁本人,这会儿正颇有悠闲地窝在软榻上,任一旁一众宫侍殷勤地递来今年庄子上新出的荔枝。
瞧她如此,一旁的统子不由嘴角一抽:
“那个,话说早在把那位司马大人调去外地之前,宿主你是不是让我查过什么来着?”
“好像是哪地士申最多,内里环境最复杂是吧!”
想到早前司马姑娘一脸感恩戴德,恨不得立马为自家官家抛头颅洒热血,统子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安宁却毫不在意,径自咬着丰盈多汁的果肉:
“统子这话怎么说的,这般多次表达不满之人,你家宿主我都能宽和以待,就算外任也是江南这般好的地方,对其所出良策亦是不计前嫌采纳!”
“如此种种,试问我这位官家难道还不够有容乃大吗?”
至于朝中一众不满之人,想来“清闲”如司马卿,未来几封针对,甚至弹劾又算什么呢!
随意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棋子:
安宁心道,人嘛!巴拉巴拉总能发挥几分长处。
物尽其用,她这位官家才能舒服不是!
系统:“………”
随着一道道诏令发出,无论朝堂上下,还是民间,无数文人士子目光皆放在了即将播种的田地之上。
忙忙碌碌中,嘉祐一年很快过去。
出乎意料,许是花了大部分心思在即将到来的良种身上,除去贬去几位尸位素餐的官员外,众大臣们预料的新官上任三把火未曾出现。
不少人下意识松了口气之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