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
李治道:“改日吧,宫里还有点事,朕需得回去了。”
李勣便不再挽留,和孙女一起送李治二人出府。
来到外堂庭院时,忽见一个青年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瞧见李治后愣了一下,竟没有立刻见礼。
李勣太阳穴一跳,怒道:“见到陛下,为何不见礼?”
那人正是李勣长孙李敬业,他赶忙低头向李治拜了一礼。
李治没有太在意,随意抬了抬手,便继续朝府门而去。
李勣从李敬业身边经过时,瞪了他一眼,示意他跟在后面。
不一会,李治来到二门之外,他所乘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后,旁边还有两队千牛卫护卫。
李治与李勣道了别,带着太平公主上了马车,从二门离开了英国公府。
李勣带着家人一直跟到府门外,恭送皇帝车驾远去。
眼瞧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大街上,李芷盈却忽然注意到,兄长看向马车的眼神很可怕。
李勣因为站在前头,反而没有注意到。
等皇帝和公主走远,李勣带着长孙和孙女回府,又命人把刚才钓的鱼烹煮,还朝左右笑道:“你们今日有口福了,有一条鱼可是陛下亲自钓上来的。”
李敬业嘀咕道:“还不是咱们家湖里养的鱼。”
李勣瞪眼道:“你说什么?”
李敬业咕噜道:“没什么?”
李勣凝视着他,问:“你今日又去哪里了?”
李敬业低下头,小声道:“见了个朋友,一起在街上逛了逛。”
李勣冷哼道:“又是你那帮狐朋狗友吧,今年科举又没考上,都快三十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
李敬业面色涨红,抬头争辩道:“也不一定非读书才有出息吧,薛仁贵还不是没读书!”
李勣道:“人家薛仁贵是家贫没机会读书,如今当了大将军后,还不是经常彻夜苦读!”
李敬业挺胸道:“等孩儿当了大将军后,再读书也来得及!”
李勣哼了一声,道:“你成天只知道玩乐,战场都没上过一次,说这种大话,也不嫌丢人?”
李敬业咬牙道:“那是陛下不肯给我机会,不然我也能像赵持满一样。”
李勣摇了摇头:“朽木不可雕也!”
李敬业气愤愤的走了,午饭也不吃了。
午膳之后,李勣准备去后院湖畔午休,刚躺好,却见孙女李芷盈走了过来,两只小手捏得紧紧的,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
李勣坐直身子,笑道:“盈儿,怎么这幅模样,有什么事不欢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