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李芷盈低着头,小声道:“阿翁,盈儿刚才瞧见……瞧见……”
“瞧见什么了?”
李芷盈两根食指碰了碰,嗫嚅道:“盈儿瞧见阿兄眼睛瞪得很大,看着陛下和公主离开的马车……好可怕的样子……”
李勣脸色大变:“有这等事?”
李芷盈微微惊慌:“我……我……也许看错了……”
李勣见吓着孙女了,赶忙放缓脸色,安抚了她几句,又仔细询问了一番,确认无误后,便命下人把她抱走了。
李勣望着湖面不语。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孙子能力平平,偏心气极高,因考不上科举,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却认为是皇帝重视科举的缘故。
按照旧制,他们这帮公卿子弟,可直接凭门荫入仕,不必那般辛苦。
如今门荫入仕虽未取消,但皇帝既然重视科举,官员们自然也重视科举,都让族中子弟去考科举。
英国公府便是如此,李勣曾发下话来,族中子弟考不上科举,就不准凭入仕!
“难道是我逼迫太严,才导致他对陛下心生不满?”李勣自思道。
便在这时,一名家仆快步而来,朝李勣道:“阿郎,有人给您送来一封信。”
“谁送来的?”
“东台舍人,骆宾王。”
李勣眉头一皱,接过信摊开一看,看完之后,脸色大变,厉声道:“让李敬业过来见我!”
那家仆大吃一惊,答应一声,转身飞快离去。
等李敬业过来时,李勣手中多了一根藤条。
“你给我跪下!”李勣喝道。
李敬业微微一惊,跪在了地上。
李勣冷冷道:“说!你上午去见谁了?”
李敬业脸色一白,急道:“翁翁,我……”
“说!!”李勣一藤打在他背上。
李敬业见李勣脸色铁青,甚至带着几分杀机,脸上现出惊慌之色,低声道:“韦珅……”
李勣道:“京兆韦氏子弟?”
“是,他是东眷房。”
李勣冷冷道:“东眷房不是都在洛阳吗?”
李敬业道:“他刚从洛阳入京。”
李勣道:“他找你说了什么?”
李敬业满头大汗,呐呐道:“这……这……”
李勣蹲到他跟前,凝视着他,道:“望着我的眼睛!”
李敬业慢慢抬起头,刚看到李勣的眼睛,就仿佛被吸住了。
“说,他找你做什么?”
“他……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