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上官,这些可都要记录为官考核中的,你可要想好了,”
眼见着又来了不少官员,贾雨村也知道再拖也是无用,只能再三问询,试图给个缓和余地,
“回贾大人,既然下官能来此,就没想回去,马广诚合谋水匪,为祸江南,人证物证齐在,如此叛逆竟敢安然坐在此处,不知谁是此人同谋,若是知府大人不敢接折子,下官还有折子送往京城,想来内阁也不会不管不问的,”
几乎是逼迫,全然不顾自己已经到了悬崖边,徐长文眼神微眯,毫不客气怒视前方,果真是和自己所想,朝中有人牵连,一句话,堵得贾雨村脸色涨红,手上哆嗦着,握着惊木堂,砸也不是,不砸也不是,
就在这时候,
稳坐在东首的庄大人,慢慢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茶水,笑道;
“贾知府,既然都是按照大武律令,若是没错的话,就开始吧,若是有错,可直接点出来,斥责重审,犹豫什么呢。”
看似是宽慰,可那带着笑声的话语,尤为刺耳,贾雨村心中暗骂,却不得不点头,既然徐长文敢状告上官,必然做了万全准备,这要是接下案子,那么就会动用皇城司的人,牵扯织造局和景大人,捅穿了大窟窿,到时候,自己这个知府位子,怕是坐到头了,
关键此人好似逼宫一般,又写了折子进京,又该如何,犹豫的时候,坐在西侧的景大人,幽幽一笑,
“庄大人言重了,下官状告上官,有是有,可如此无法无天之人,只凭着一张嘴,如何就能肆意胡来呢,徐大人,你说马通判和水匪共谋,可有证据?”
“回景大人,自然有,府衙快班差役,都是马通判直接招募的,那几人,前身都是水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能说动他们诏安,在金陵城任职捕快四年期间,不断合谋,谋害不少富商,霸占其家财,历来的账目,和往来的书信,就在下官手中,另外,”
徐长文毫不畏惧,把诉状扬起来,抖了一下,
“另外,此贼子除了霸占钱财家宅,竟然还共谋霍乱江南毒计,挖空新北大堤,堤坝溃口,形如谋反,如何还能坐在那,”
一番痛斥,直指马广诚,
此刻,金陵通判马广诚眼睛通红,恨得咬牙切齿,手上的青筋暴涨,怒不可恕,
“哦,徐知县如此言辞凿凿,你又是如何得知,新北大堤被挖空,乃是马通判所为呢?”
景大人不痛不痒,在此质问,此间的事,他具体也不了解,但做下如此大事,竟然不灭口,也不知马广诚如何想的。
“有人证在,当日马广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