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古达乖乖巧巧的点了头。
对于林纯芳自告奋勇给安古达当老师这件事,阿拉布坦很是欣慰,虽然出身异国,但出嫁从夫,林纯芳已经做起了他的好妻子,他弟弟的好嫂子。
将来有了他们的孩子……阿拉布坦古铜色的脸上居然透出了一抹罕见的红来。
林纯芳不经意的一抬头,颇有些诧异:“外面这么冷吗?你脸都有点冻红了。”
阿拉布坦轻轻咳了一声,挪开了眼:“过几天我把科柯察儿部的事情收拾好,咱们就启程回家吧。”
林纯芳应了一声,这方面她一贯相信阿拉布坦的能力。
科柯察儿部的老汗王算得上是西戎扎尔赤的一个噩梦,三战三败,素来骁勇的扎尔赤只觉得这人简直天克自己。
这一次阿拉布坦率部追击科柯察儿部的汗王,是在他的分部借了道的,阿拉布坦率部回归,扎尔赤对这个侄子可没有半分的怜惜——亲缘关系是什么?两人是争夺王位的政敌啊!
扎尔赤眼珠一转,便觉得此时实在是个好时机,连夜组织起来一千人,伪装成科柯察儿部的人沿途骚扰偷袭,甚至亲自上马放冷箭。
阿拉布坦在给手下的部队断后的时候,肩膀上便不妨中了一箭。
一直退到扎尔赤的分布,光明正大的扎了营,阿拉布坦才抬手削了肩膀上的箭杆,满脸冷汗的回了主营。
扎尔赤针对他不是一天两天了,只可恨到这种时候,扎尔赤还是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去对抗劫掠西戎牧场的科柯察儿部,唯一的一次受伤竟然是自己人给的。
阿拉布坦的脸色难看极了。
林纯芳见他半身都染了鲜血,肩膀处的箭头尚未剜出,也是吓了一跳。
阿拉布坦扯过了她,嘴唇没有一丝的血色:“不要惊动太多人,将这颗箭头剜出来,然后用金疮药给我止住血。”
灭了科柯察儿的老汗王本来是一个大功,可若是他负伤而归,难免不会在父王那里落下一个能力有限的印象。
林纯芳迟疑了一下:“可是,营帐里没有工具。”
“就用你随身带的那一柄匕首。”阿拉布坦注视着林纯芳。
林纯芳呼吸一滞。
阿拉布坦重重的喘息了几口:“快点,没时间了,按照规矩,晚点我还要去拜见叔王。”
他并没有说为什么他一直都知道林纯芳随身带着凶器,也没有一句的斥责。
西戎是极端推崇狼群的。
狼的咬合力极强,就连人类锻造出的铁器都能轻松咬弯,但他们会轻轻的咬自己深爱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