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一条宠物狗一样把我拴在这里,肆意占有我的身体,却永远也占有不了我的心。”
几乎只是一瞬间,景弘便被激怒了:“棋心!”
穆宝隽就是这个时候闯进宣德殿来的。
随着穆宝隽的闯入,她的身后还跟进来了大批大批戍守宣德殿的侍卫,涌到了宣德殿的门口,却只有裴朝卿象征性的夺下她手里的发簪,拦住了穆宝隽:“贵妃娘娘,您不能再入内了。”
穆宝隽的心神全部都集中到了龙床上满身狼狈的棋心身上,还有那耀眼的刺目的纯金锁链和镣铐上。
她的棋心便是这样度过宣德殿里的每一天的吗?
连最基本的身为人的尊严都没有!
穆宝隽的眼泪刷地落下,瞬间便爬满了整张有些浮肿的美人面。
“陛下!”
穆宝隽跪在地上,膝行向前,生生悲啼,如杜鹃啼血:“陛下!”
“礼者,法之大分,类之纲纪也。恭贤皇后梓宫未寒,陛下如此作为,可对得起她?陛下不尊先王圣训,只会成为天下的笑柄!”
景弘乍然看到闯进来的穆宝隽,来不及惊怒,已经先行看到了她身下拖出的长长血痕。
而被困锁在龙床之上的棋心亦是泪水爬满了双颊,几乎是滚摔下床,只是手腕依旧被锁链紧紧地拷着。
“娘娘!您在流血啊!”棋心满脸皆是不忍,她强撑着自己站起身来,双手拽住锁链,死命地往外拔,硬生生绷断了纯金的结扣,呼啦扯出一长条来,勉强够她奔到穆宝隽的跟前。
穆宝隽仍旧在向景弘叙述者自己的进言:“陛下若真心喜欢棋心,便应当等国丧期满,依礼法册封,不仅能保陛下名节,亦可让棋心名正言顺,皇后是母仪天下之人,犯礼上位,棋心又要如何自处?”
“娘娘!这种时候还说什么话!你身下全是血啊!”穆宝隽这一胎还不满七个月,这是流产啊!
棋心焦急地向着外面喊:“太医!快传太医来!”
穆宝隽强撑着说完自己想说的话,已经是脸色惨白了,棋心踉跄着想要抱起穆宝隽而不能,最后还是发着呆的景弘上前一步抱起了穆宝隽放到龙床之上。
早就被裴朝卿叫来等候在门外的几位产科圣手慌慌张张入内诊治了起来。
夏太医捋着胡子,脸色难看,同曲太医一起往皇帝跟前请罪:“贵妃娘娘腹中胎儿已死,当务之急,速请接生婆子来,将死胎引出了,不然恐会一尸两命啊。”
“接生婆……”棋心听完太医诊断,转头看向一旁的裴朝卿。
裴朝卿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