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答应,答应我,不许叫太医给我诊治。”
她对自己下手,是奔着此生都绝育的念头去的,基本是治不好了,但不死心的景弘却一定会为难那些被叫来给她诊治的太医们。
除了自己去死,棋心没想牵连任何一个人。
以死亡来威胁景弘,格外好用。
景弘即使再不愿,再痛苦,他也必须答应下来,然后就是……当朝天子的话,便是不可违逆的圣旨。
钢簪向着喉间更近了一点,刺出滚滚的小血珠欢快的向外冒。
景弘骇的胆裂魂飞,连忙答应下来:“朕答应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伤及太医性命。”
棋心想要的,不就是这么一个承诺吗?以景弘的性情,若是太医医治不力,景弘怕是杀人全家的心都有,所以棋心宁肯从一开始就不叫任何人给她医治。
景弘嘴唇都在嗡动,硬生生从喉间挤出来的话。
棋心终于放心的昏了过去。
小霞子托住她的身体,不至于摔在地上,下一秒却见到皇帝发了疯一般疾驰过来,一把掼开他,将棋心姑娘抱在怀里抱走。
喉间的血要止住,棋心乱吃的药要吐出,几个太医对视了一眼,认命一般的跟上。
从之前就一直都是他们负责棋心姑娘的身体,对棋心姑娘的情况也算得上是了如指掌,再加上棋心姑娘吃的避子药丸也是他们几个研究出来的,这会儿自然应该他们上了。
只是此时几个太医心情都实在是复杂。
棋心姑娘最后关头记挂的……居然是他们的安危。
宣德殿里,景弘站在床前看着地上被挣变形的金锁,心里好像都空了一块儿。
棋心是他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抓在手里的风,是他越想要攥紧,然而在指缝间就漏出越多的沙。
棋心永远是自由的,永远……不属于他。
“陛下。”为首的老太医有些艰难的跪下回禀:“虽然已经给棋心姑娘催吐过,但棋心姑娘一次性吃下的避子药丸的份量实在是多,此生已经不能生育了。”
手腕上磨出来的伤,膝盖上还有跌倒的擦伤,喉间还被钢簪扎破了一个小口子,棋心姑娘先前悲痛伤身又是气血两亏,整个人的身体状况实在是糟糕至极。
景弘默默看向床上瘦削地仿佛一抹影子的棋心,想到了白日的时候,沈老师说过的话。
“陛下,恕臣逾矩。”沈霆轩是跪在景弘面前,硬着头皮说的:“馆子里的姑娘,别管嘴上说什么海誓山盟的话,心里都绝对不会信男人的。”
因为每一个信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