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讲道:“居其位,谋其政,饰其人,思其志。”
“既为人,当知仁,既谋权,须敬业,您觉得呢?”
“这就是你的生存之道?”
景玉农才不会被李学武左右谈话的初衷和思想呢,她要讲生存之道,就是要纠正本源。
“你有没有想过,在当前的形势和环境下,其实干部是弱势群体,机关也是一种围城。”
“那您讲的就是哲学范畴了,”李学武端起茶杯微微摇头说道:“上升到思想的高度看问题,我可能跟不上您的思路。”
“我说你是在装傻——”
景玉农手指点了点他,道:“你听得懂,你也看得懂,甚至比班子里任何一个人都懂。”
“但是你这个坏蛋不老实,嘴里说着先进,实际上搞的还是中庸那一套思想,对不对?”
她点点头,说道:“我必须得承认你在这条路上走的非常顺,也非常的精准,但你不能说你走对了,也不能说你高明。”
“李学武,我今天跟你讲,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信不信?”
景玉农叠起右腿微微摇头道:“你不可能永远这么准确,不可能永远算计到每一步。”
“只有当你对工作和责任感到敬畏的时候,才是你真正能体会到弱势群体的感受。”
她抬了抬眉毛,道:“只有在这个组织生态中生存下去,你才能唱高调,唱低调,唱五花八门,唱正反调,你说呢?”
“呵呵——”李学武瞧了她,眉眼间戏谑地问道:“我们这唱的是不是就是反调?”
“你呀——”景玉农打量着他,没好气地说道:“你唱的这叫不着调!”
——
“你怎么又回来了?”
李学武送了景玉农到俱乐部停车场,看着汽车离开,转回身却见周常利出现在了保卫室。
周常利见他这么说也很错愕和委屈,满眼无奈地提醒道:“什么叫又啊,招工啊,领导,每个季度我都会回来一次啊,您当我是想家了回来溜达啊。”
“在钢城干得怎么样?”
李学武打量了他一眼,说道:“到底是有媳妇儿的人啊,现在看你这穿着才像个人了。”
“领导,我没得罪您吧?”
周常利无语地看了眼大门口,轻声问道:“您要是受了气,可千万别为难我。”
“要不我叫老四过来?”
“你们真是好兄弟啊。”
李学武哼笑一声,转过身示意了花厅方向道:“走,聊聊。”
“聊聊?跟我?”周常利一副您没搞错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