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自己的嫡母嫡姐。
后来,谢凌才发觉自己误会了阮凝玉。
但姜知鸢虽是有错,阮凝玉挑唆他人掌掴还是太恶毒了些。
现在得知阮凝玉坠崖的事情跟姜知鸢有关联。
谢凌戛然攥紧扶手,指节骤然发白,眼底腾起滔天杀意,恨不得即刻将姜知鸢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继续查。”
苍山转身便走。
谢凌却叫住了他。
“你觉得这件事,跟许姑娘可有关?”
苍山怔住,大公子这是怀疑许姑娘暗中设局,跟姜知鸢一起让表姑娘蒙冤受屈?
既然是主子问他意见,苍山仔细想了想。
而后坚定地摇着头,“大公子,属下觉得许姑娘并不是那样的人。”
苍山跟她接触过几回,谢凌身边的仆从都觉得许姑娘是个极好的人,犹如天仙下凡。
下雨时许姑娘会将油纸伞让给抱药的老仆,在外遇到灾民时,她还会蹲下身子,轻柔地为其包扎伤口。
若说许姑娘是在公子面前做戏,苍山觉得很难,因为许府的街坊邻居都对许姑娘赞不绝口。
苍山下意识为许清瑶说句公道话。
“属下斗胆说一句,许姑娘心性如皎皎明月,干不来这种勾心斗角的事。”
许清瑶是不染尘埃、超然物外的仙子。
就好比阮凝玉害得姜知鸢被掌掴,这对于许姑娘来说,是绝对做不出来的。
这般荒谬的揣测,实在辱没了她的风骨。
许姑娘高洁如兰,不沾烟火气,那些深宅后院的弯弯绕绕、阴狠毒计,于她而言,恐怕比天边流云还要缥缈遥远。
谢凌的下人都很喜欢许姑娘,他们都巴不得许姑娘多来几回,连平日里最木讷的老仆,见了她都笑得露出缺牙。更有人暗自期盼着,许姑娘今后能当他们庭兰居的主母。
何况,许姑娘还救了公子祖母的命,阮凝玉是大公子的表妹,许姑娘又如何会对阮凝玉痛下毒手呢?
苍山打消了这个疑虑。
但他倒是怕谢凌错怪了人美心善的许姑娘,故此没忍住替许姑娘多辩解几句,“主子,昨儿许姑娘还给老太太送去了亲手制成的药枕,那可是稀罕物!”
“听说里头用的都是长白山的野山参须、岭南的千年茯苓。就连几位大夫知道了枕芯里的药材,都连连说好,皆道许姑娘开的方子竟比他们开的还周全!”
谢凌沉吟片刻,拧了眉。
他不想欠许姑娘人情,素来不喜与世家女子过多牵扯,更不愿被恩情所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