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就是为了在70周年之际将这部中国版的《辛德勒的名单》推向国际影坛。
怎么能因为她辜负了这一切呢!?
她焦急地摆手,坚决的神情看得刘晓丽和张纯如都一阵心疼。
老母亲现在很难劝得了她,但张纯如是个性格极其坚韧的女性,当即前所未有地厉声道:“你现在不停下,那段戏可能永远都没法拍!”
刘伊妃还从来没见过这个可亲的姐姐这么跟自己说话,委屈地抬头看她。
张纯如双眼通红,捧着她的俏脸:“我太明白这种痛苦了,茜茜,你必须停下。”
“我不想看着你像我一样常年吃抗抑郁的药物,午夜梦回被惨痛的回忆折磨。”
“你才20岁,只要先安然渡过了这一关,你可以做更多的事情。”
小刘死死地咬住嘴唇内侧的软肉,睫毛抖得像风里的蒲公英绒毛,还沾着微不可见的泪星子。
这是她苦心孤诣准备了一年的角色啊!
于公,这部电影承担了太多的希望,无论生者、逝者。
于私,这是她真正捕捉到了优秀演员的情绪、动作、细节和表演逻辑的一个角色,即便是靠着笨拙的模仿得以开悟。
刘伊妃真的不想就这么戛然而止。
张纯如又打了几个电话给自己的心理医生做了些咨询,和怀特握手感谢后离开。
临行前,这位脑科学专家带着同情叮嘱:“情绪的恢复需要情感逻辑的动量,你们需要找到她真正受到刺激的点,针对性地陪伴和修复。”
张纯如默然点头,刘晓丽刚刚挂断电话回来。
只有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的井甜若有所思。
几人没有再回芝加哥海德公寓的房子,直接乘机飞往了洛杉矶。
路宽已经托迪士尼总裁艾格在雪松西奈医疗中心预约了专家团队会诊。
他本人也会直接乘机抵达加州。
飞机上,刘伊妃靠在刘晓丽的怀里睡着了。
刘晓丽把女儿汗湿的后脑勺按在自己肩窝,三十七度的体温透过真丝衬衫渗进少女冰凉的后颈。
精神和心理的激烈重压,痛苦和压抑的情绪混乱,在母亲的怀抱里得暂时终结。
像小时候一样。
头等舱里,井甜面色纠结,有些嗫嚅着低声道:“纯如姐,刘阿姨,其实茜茜姐她。。。”
张纯如和刘晓丽都惊诧地看她。
大甜甜瞥了眼熟睡中的刘伊妃,艰难地咽下口水:“其实我觉得,茜茜姐她是看到那幅画被毁掉,才。。。”
“什么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