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机,只打出了三个字,递到他眼前。
对不起。
即便是两世为人的郎心似铁,此刻的路宽也禁不住思绪翻涌。
杀我勿用小刘刀。
路老板再一次在这个在娱乐圈里可谓特立独行的少女身上,品出了些别样的意味。
时至今日,她最关心的仍是这部寄托了无数生者、逝者的电影能否如期成就。
青年导演低头看她,一双莹莹的泪眼氤氲,闪烁着自责和委屈。
真情流露之下,似乎一瞬间就成为了最顶级的演员,有了最顶级的眼神戏。
一个字不消提,就让这位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就范”——
还能说什么呢?还有必要说什么呢。。。
路宽垂眸俯首,剑眉舒展,挺拔的肩背微微俯就,轻轻地将她揽入怀里。
臂弯倏然收拢,刘伊妃指尖蜷缩揪住他衬衫的后摆,足尖踮起半寸,颊边碎发扫过他微青的下颌。
她的身体只僵硬了那么一瞬,旋即被头顶传来的温热鼻息所抚慰。
多么久违的温存啊。
于是她水光潋滟的杏眸再一次决堤,温热的手掌贴上男子腰际的瞬间,耳尖的绯红也蔓延至颈侧。
雪松西奈医疗中心的连廊中,午后的日光斜切过青年男女交接的剪影。
照见她丹凤眼中的泪珠晶莹,也映亮他领口的银扣微晃。
鼻息缠作流云,怀抱收拢宿命。
呼吸交错间,这对青年男女无比自然和谐的拥抱,仿佛在前世今生早已熟稔地习练。
只可惜。。。
有个颇不识趣的大甜甜很突兀地闯入:“路导!你总算来了啊!”
“那些垃圾好可恶啊,你一定要。。。”
路老板没好气地打断她:“你怎么在这儿?北电6月份就放暑假?”
“我。。。我来拍广告。”井甜对着这位青年导演还是有些怯弱,声如蚊呐地答道。
张纯如和刘晓丽匆匆和专家沃森沟通完,都走出来跟他打起招呼。
“医生怎么讲?”
刘晓丽无奈:“还是一样的,只说是最近的精神压力大了些,骤然间惊厥,有些分离式失语。”
“不建议服用什么药物,安心静养,远离敏感源,以心理疗愈为主。”
路宽点点头,芝加哥大学的怀特是他早就找好的心理医生,刚刚下飞机时已经获悉了详情。
“先回去再说吧。”
一行人再回到比弗利山庄已经近四点了,趁着小刘回房间换衣服的时机,刘晓丽和张纯如都拉住路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