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温榆河府的花园里,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在花丛间,刘晓丽手持浇花壶,指尖轻抚过一株盛放的玫瑰。
即之前刘伊妃展示的“粉色龙沙宝石”。
水珠从壶嘴缓缓滴落,在花瓣上滚成晶莹的碎钻,她微微俯身,嗅了嗅那馥郁的香气,眉眼舒展,连裙摆被花枝勾住也浑然未觉。
忽然,脚下传来一阵细微的颤动,泥土里的蚯蚓倏地钻出地面。
刘晓丽蹙眉瞥了眼晃动的壶中水影,只当是隔岸的施工工地在打桩,她顺手扶正了歪斜的绣球花盆,指尖还沾着湿润的青苔香。
“姐!怎么感觉房子在晃?”
刘伊妃的小姨周文琼从屋里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拖鞋踩碎了一地斑驳的树影。
她发髻松散,手里攥着半杯泼洒的茶水,显然是紧张忘了松开,瓷杯沿口还晃荡着惊慌的涟漪。
刘晓丽惊奇:“我说怎么感觉刚刚脚底下晃了一下。”
室外平地,不像高楼里的感知明显。
“铃铃铃。。。”
刘晓丽从兜里掏出电话:“畅畅,怎么。。。。”
电话那头苏畅急促的语句像冰锥刺进耳膜,周文琼看着姐姐话刚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瞳孔微缩,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刚想开口唤醒她,刘晓丽却踉跄退了半步,手背撞翻了藤架上的玻璃风铃。
叮当乱响中,伴着老母亲凄厉的一声哭诉。
“文琼!茜茜跟小路出事了!”
为母则刚,似乎只脆弱了那么一瞬,她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几乎要将浇花壶的提手捏碎,又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硬生生将喉头的哽咽压了下去。
刘晓丽的性格坚韧,这也是她作为母亲赋予女儿的性格底色之一。
“走,去问界!”
周文琼半晌才反应过来,知道是哪里出了事,急匆匆地赶上疾行回房间拿车钥匙的刘晓丽。
她眼中的这个舞蹈家姐姐,此刻后背绷得笔直,仿佛有根钢索从脊椎一直绷到后颈。
海淀北四环西路,理想国际大厦。
正是下午犯困的时候,员工们三三两两地在工位上有说有笑。
有的分享着外地的父母带来的特产小食,或者亲属没有离京的,约好晚上部门聚餐或私下小聚。
即便有朱大珂和《楠方》这一周以来在网络上的犬吠,但整个公司大体上仍旧沉醉在庆典后的欢愉中。
突然一阵急报,大楼物业组织所有人员进行了紧急疏散,一直在楼底得知了确切消息,大家这才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