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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前口袋,那里常年别着一支钢笔,手指触到冰凉的金属时,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
路宽和刘伊妃看着他转过身时佝偻的背影,在发电机蓝光里缩成小小一团。
这个年轻时曾扛着麻醉枪敢和盗猎者对峙的硬汉,此刻肩胛骨在布料下剧烈起伏。
旁边一位女饲养员红着眼眶道:“张主任的女儿就在正中工作。。。”
灾后的这个下午,他何曾顾及考虑过身后的家庭,只是把所有的血泪都奉献给了毕生热爱的事业。
也唯有在这个相对放空的时间里,才有闲暇和勇气去思念一下自己的亲人,这是在场所有人心里都不敢触及的一块禁区。
不敢想,不能想。
再转回头时,张和民黝黑消瘦的面庞上已经布满泪痕:“对不起,对不起。”
路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话可以安慰到他,只能复又重重地握着他的手,给同胞一些温情和力量。
老教授咳了两声:“组织上已经制定了卧龙的救援预案,明天会有武警官兵先徒步进入,蓉城軍区的直升机会空投一些大熊猫和人员的药品、给养。”
“现在我们要把有限的电力资源提供给你们,希望能够尽早为拯救同胞尽一份力。”
路老板看了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让技术人员先来补充电量,希望能在他们明天抵达之前把影像数据带出去。”
“夜里能拍清楚吗?”张和民惊讶道。
路宽点头,庆幸于一年前通过刘领导的关系和西工大、北航成立了热成像和红外技术的实验室(387章)。
“拍是能拍清楚,但是现在有几个问题亟待解决。”
张和民肃然:“你说。”
“我们的便携短波电台比较重,需要张主任找几位身强力壮的帮忙抬一下。”
“抬?”
路老板心中暗叹,语气仍旧斩钉截铁:“抬!我们要上山!”
“绝对不行!”张和民面色大变:“你知道余震会什么时候来?太危险了!”
“路宽!”刘伊妃也不由得抓住身边男友的胳膊,急切地手指甲都要陷进皮肉里。
路老板抬手打断:“你们听我说。”
“我们这一代无人机的电池组只有40分钟左右的航时,加上卧龙2000多米的高海拔和现在只有5、6度左右的温度,效能还要折损一些。”
“第二个,短波电台主要是依靠电离层反射实现超视距通信,山区地形会阻挡直射波,把电台置于高处,能提升信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