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性。”
“这次我们带来的电台和控制端的电缆有二十多米长,操作人员躲在相对安全的平整地形上就可以了,危险性不大。”
“这样一来,无人机的起飞高度高一些,航程远一些,能拍到的图像数据更加连贯一些,效果也更好。”
这一世的路宽也能算半个无人机的专家了,从2005年就开始策划北平奥运的无人机点火,数次技术引进和国内实验室的课题合作都是他这个老板出面联系,牵线搭桥。
这个版本的大疆无人机囿于配套科技的时代壁垒,还只能通过这样的笨法子来操作,但胜在稳定。
现场的张和民、顾筠等人都沉默不语,显然是害怕再有人遭遇不测。
刘伊妃的手指死死掐进路宽的冲锋衣袖管里,骨节绷得发白。
她仰着脸,却无法开口。
路宽轻轻拍了拍小刘的手以示安抚,但言语中却没有一丝犹疑:“张主任,安排人手吧,我说的方案已经相对安全了。”
“现在唯一的隐患,就是抬设备的那十几分钟会不会发生余震和泥石流。”
“所以需要你们这些专家做出判断,哪怕先去看一看地形再说,如果实在没有条件,我们就放弃,好吧?”
张和民踌躇不决,他无法拿别人的生命安全来下这样的决定。
路宽的目光扫过每一张沉默的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冲锋衣的抽绳。
他的声音沉得像卧龙谷底的溪石:“我们有无人机、有电,有现在救援部队最需要的地形图,只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操作一下遥控器即可。”
“我想,现在徒步进入的武警战士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他们只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来丈量这条救援通道的长度。”
路宽洒然一笑:“谁不怕死?我最怕死,我赚了这么多钱都没花完——”
他又紧紧地搂住身边刘伊妃的肩膀:“我也还没结婚生子,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血脉,可今晚不做点什么。。。”
“是真的睡不着啊。”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响起,像一片落叶坠入死寂的湖面,又像一根细针,瞬间刺破了所有人强撑的镇定。
“呜呜呜。。。”
现场聚集的卧龙基地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多,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忍不住自己的呜咽声,旋即像瘟疫一样传播。
那些相拥而泣的背脊在夜色中起伏,如同浪涛拍打着看不见的岸。
在海拔2000米的卧龙,在这个星辰与尘土同眠的夜晚,人们终于找回了最原始的共鸣——
面对无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