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吓自己而已。
进门,扫了一眼被打之人,发现是周铮。
他也算硬气,全身被抽的皮开肉绽,却一声不吭,眼神中还带着一股莫名的倔强。
“哼,你今日就算是铜皮铁骨,也要折在我等手上!”
胥吏扬起长鞭。
汉初周勃功高震主,不知收敛,被汉文帝收拾,下狱,被狱吏折磨的够呛,几经周折释放后,大发感慨:吾常将百万军,然安知狱吏之贵乎?
落到这群牛鬼蛇神手中,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胥吏的架势,分明是要弄残周铮……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但周铮是因为刘道规受这个罪,刘道规不能视而不见,上前一把抓住胥吏的手,顺手将一袋五铢钱塞进他手中,“几位手下留情,待我去向司马求情。”
为首胥吏掂了掂,鼻孔里面哼出一声,“才两百钱……”
“一炷香功夫。”
“那你可要快些!”这胥吏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玩意。
“多谢多谢。”
周铮抬起脸,眼神平静,又垂了下去。
署内阴森森的,也没点灯。
“属下刘道规拜见司马!”
“前部的冬衣粮草可是汝拨走的?”袁鹤坐在上席上,半个身子影藏在阴影中。
“是属下所为。”
“你好大的胆子,前部的冬衣粮草,岂是你说动就能动的?”袁鹤声音里面没有半点怒火。
“三部士卒饥寒交迫,群情激愤,已经闹到中兵参军公廨,属下身为中兵参军,为避免事情闹大,只能如此,还望司马明察。”
刘道规耐着性子解释。
心中却在暗骂,事情是你们弄出来的,自己以最小的代价平息下去,反而有错。